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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笑的,難道我不應該?”
凌念生欣賞她愛女那付神態,低眉一笑道:“平日教你掃個地,也要厥半天嘴,這回心甘情願起來,什麼也肯幹了。拜盒裝的什麼,怎不擺了上來?”葉汝愜瞥了正轉頭望著趙如玉的甘平群一眼,秀眼微變,啞笑道:“是酒和菜,平哥哥說要拿往城外吃的。”
凌念生微吟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痴丫頭,你休要自作自受。”
葉汝愜頓時驚得臉色蒼白,猛一回頭,卻見甘平群俊目含情,注視自己臉上,立又變作驚喜道:“你不喜歡我?”
甘平群搖頭苦笑道:“我沒說這話。”
他不願刺傷這姑娘的心,只好模稜兩可地回答一句,但這話說過之後,不覺又一聲輕嘆。
然而,葉汝愜可不問那聲輕嘆的涵義,頓時粉臉綻開,象一朵嬌花迎春吐豔,甜甜地道:“不說不喜歡,就是喜歡。平哥哥,你嘆氣幹嗎?反正這是我心甘情願,將來不管什麼事都討你開心,好嗎?”
“憐卿甘作妾,愧我未成名”甘平群縱是滿腹愁腸,此時也難吐出一個“不”字。默默地點頭,轉向凌念生道:“大娘,平兒真該走了。”
趙如玉苦笑道:“什麼憑證,大娘方才給我這幾樣,全足以遺害別人,決不能留,此外我又一無所有。”
葉汝愜反而帶幾分嬌羞,略低臻首,幽幽道:“平哥哥會做詩麼?”
趙如玉笑道:“他中過秀才,考過舉人,誰說不會做詩?”
葉汝愜含羞解下系在衣衽上的鮫鞘素帕,雙手握住甘平群面前,輕噢一聲:“平哥哥,你就題一首詩罷。”
甘平群接過素帕,茫然道:“這詩怎樣題法?”
“狀奩體。”趙如玉笑道:“可是,萬勿再寫出象樁上那種無可奈何的句子。”
“唔——”甘平群討好筆墨,略加思索,在素帕上運筆如飛, 頃刻間寫就一首“五言排律”,置筆笑道:“題的不象香奩體,奈何?”
葉汝愜星眸熒熒,注視他每一筆揮灑,俱是鐵畫銀鉤,龍飛舞,芳心已是喜極,端過素帕,顫聲念道:“明月是前身,皎皎絕俗塵,拂枝花帶笑,掃黛柳凝顰,獻帕緣偏結,題詞意已親,臨岐留一語:‘攜手共雕輪’。”
也不知她是感激過甚,還是緊張過度,讀到最後一字,忽然叫起一聲:“哥呀!”雙膝一彎,跪在他的身側,伏在他膝上嗚咽起來。
甘平群沒經過這種場面,急漲得滿臉通紅,連聲叫道:“妹妹怎麼了?……”
趙如玉喟然道:“天生情種,確是與眾不同,你這首定情詩,沒有半個‘情’字,卻是情深如海,沒有半個‘愛’字,卻又愛結如膠,獻帕結緣,題詞寫意,‘攜手共雕輪’的餘韻無窮,怎不教葉姑娘終生受用?”
葉汝愜不哭了,怔怔地伏在甘平群腿上聽趙如玉釋詩,介面幽幽道:“就因他說得太好,才令人家情不自禁啊。”
甘平群一心一意只想把詩做好,怎料到一首詩會帶來多少煩惱,惹來無限風波?
他輕輕扶起葉汝愜,向趙如玉笑道:“上下款怎樣寫?”
趙如玉仰臉望著亭頂,悠然道:“做得好詩,不會題款豈非笑話?我不管。”
甘平群一咬牙齒,恨聲道:“你硬拉鴨子上架,這時又不管了,好——我就寫。”他鋪起素帕,續在詩句後面寫了上下題款。
趙如玉低頭一看,上款寫的是:“與葉汝愜定情永志。”下款是:“君羊並走一儒生題。”忍不住呵呵大笑道:“不落俗套,最好,若照一般人題款,總是什麼‘女士’、‘女史’、‘校書’,你偏來個‘妹妹’,足見情份不淺。”
甘平群俊臉一紅,恨道:“你何不早說?”
趙如玉大笑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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