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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有頃,忽然抬起頭來笑道:“心姊姊,你看那人退走的身法,可象本宗那種‘身後有餘’?”
敖汝心訝然失聲道:“簡直就完全一樣,不過這人使的太玄妙,只怕凌媽都練不到這田地。”
蘇汝情又道:“你可知本宗除了張靜君和周羽步二位阿姨之外,還有那些人失蹤?”
敖汝心思忖半晌,輕螓首道:“我們‘汝’字輩,‘心’字旁的一代,倒有好幾位被人拐走,譬如吳汝恕就是被一個姓冉的嫖客拐走,邱汝愛是被姓蔣的……”
蘇汝情急道:“我問的是上一代。”
敖汝心笑道:“上一代誰會被騙?沒有了。”
甘平群心頭一震,急道:“照二位這樣說來,方才那人莫非就是張靜君或是周羽步。”
蘇汝情點一點頭。
若果那人是張靜君,對甘平群的關係太大了,他焦急地朝著二女一揖道:“煩你二位再將品心一亭的詩句多彈幾遍,好嗎?”
敖汝心豔瞬微紅道:“相公何必行此大禮,不知要彈那幾首?”
甘平群悽然道:“一首是‘夜夜卜殘更’,一首是‘低迴無意緒’,一首是‘中道憐長別’,一位彈,一位唱,我仔細傾聽,看有沒有什麼迴響。”
當下敖汝心引宮刻羽,雜以流徵,把一具琵琶撥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悽悽切切如私語,全付心曲透過琵琶傳播空山,蘇汝情自展歌喉,按弦倚拍,端的囀簧敲玉,鶯囀鸞咽,霎時哀聲遍地,愁霧彌空,令人腸斷。
甘平群起先為了要察聽有無迴響,還能勉強抑住自己的情緒,哪知聽到“憐卿甘作妾,愧我未成名。”這兩句,連自己也免不了鼻端一酸,雙淚交顧而下。
痴了。
二女一男各坐一方石上,撥絃、哀歌、流淚,如醉如痴地,一遍又一遍地,彈那哀傷之曲,唱那斷腸之歌,灑那愴涼之淚,自
身陷於愁海悲濤裡面,那還能知身外有什麼險機危象?
“停口!”隨著這聲尖喝,一道紅衣身影已巍然屹立在一座尖石頂上。
沉緬於悲傷中的三人吃這突然一聲尖喝,扎得耳膜生痛,也驚得跳起身子。
“冬!”敖汝心一時失神,偶而用上重力,竟把主弦劃斷,豔臉頓時變色。
甘平群一拭迷眼的淚水,向喝聲來處看去,,但見來人腰肢婀娜,凹凸玲瓏,身段美得出奇,臉型十分奇醜。
他目光一接觸到那人臉上,不覺叫出一聲:“媽呀!”一挺身子,疾撲而上。
“站住!”紅裳人一聲清叱,右掌一揮,—股腐屍臭氣撲面吹來,甘平群吃了一驚,本能地封出一掌。
原來他認出來人戴的是媽媽——紫鳳女——用過的面具,驟見之下,竟以為是自己的親孃,然而,那人開聲一喝,頓令他發覺口音完全不同,且憶起自從神女宗主凌念生將天倫劍,包袱皮,猴形面具等物交還之後,猴形面具一直帶在身邊,怎會飛往那人的臉上?
但他急切間,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封出這一掌僅是自衛性質,只用不到半成真力,“啪”一聲脆響,雙方各被震得一晃。
紅裳人戴有面具,死板板的臉上毫無表情,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竟敢還手,再接我一掌試試看。”
甘平群急拱手道:“小子並非與夫人交手,方才實因自衛而發。”
紅裳人冷笑道:“自衛?好吧,你再自衛幾掌看看。”
甘平群見對方毫不講理,又不讓別人分辨,暗自不悅道:“難道怕你不成。”但他總覺為了要探查那紅布裹體人的來歷,又不願打無意義的架,只好陪著笑臉道:“夫人毋須相逼,小子實在不願意交手。”
紅裳人“嗤”一聲輕笑道:“誰要和你交手,我要立刻將你三人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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