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反被聰明誤”,就是說的這個道理。是勳有時候就會想多,而且他也覺得原本歷史上的賈詡到了晚年,風聲鶴唳,也經常自己嚇自己,搞得“懼見猜疑,闔門自守,退無私交,男女嫁娶,不結高門”——他這活得得有多累啊!
其實賈詡只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罷了。為避猜忌,自汙為上策,如王翦也,如蕭何也,謹守臣節則是下策——別人真會相信你賈文和無慾無求嗎?其實以賈詡的智慧,完全可以行止自若,一如旁人,因為他可以號準曹操父子的脈搏,可以距離越界永遠只差一步,而不必要縮得太厲害。你瞧瞧他向曹丕獻“自固”之術,跟曹操說“思袁本初、劉景升父子也”,三言兩語之間,不顯山不露水地就幫曹操把繼承人問題給解決了,既有如此智謀,還需要那麼保守地避免猜忌嗎?
要麼他想多了,要麼就是因為弄死了曹昂和曹安民以後,本能地覺得天下大勢終歸曹操,但自己恐怕再也得不到曹操的信任了……
比方說這回,他也想得太多了,其實是勳壓根兒就沒策劃什麼“離間計”——反正你早就打定了離開段煨的主意,還用我從中耍什麼花樣嗎?是勳只是因為想把賈詡拉到許都而不是宛城去,所以普通地見招拆招罷了。但是賈詡就因此是坐立難安啊,緊著跑去跟段煨解釋,還給段煨獻上了一條毒計……
對於賈詡的謀劃,是勳肯定是猜不到的——因為主客場的關係,哪怕換了荀攸、郭嘉,一樣猜不到。他回到段煨派人給自己安排的住處以後,就找魯肅過來商量,說賈詡此人,心不可測,我試著再勸他一兩回,要是見不到啥效果,咱就只能打道回府啦。
是勳有點兒頭疼,他自認非常懂得察言觀色,哪怕是曹操、劉備這類梟雄,除非某些時候刻意隱瞞,否則內心所思所想總能多多少少地反應在外部的表情、舉止上,使他得窺蛛絲馬跡——而即便刻意隱瞞吧,是勳也起碼能瞧得出來他在裝假。只有兩個人的表情他實在看不透,一個是郭奉孝,還有就是這個賈文和。
不過也無所謂啦,自己並不想真跟這二位鬥——就不說一個份屬同一陣營,另一個也遲早會上曹家的賊船,以是勳的能力,此際的勢力,真能跟他們鬥得起來嗎?那種人精兒腦筋隨便一轉,就有一萬條法子可以弄死你。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跟這二位套交情、拉關係,讓他們成為朋友,而非仇敵。
就這麼著無風無浪地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段煨就派人來請,說昨天時間晚了,今日要大設筵宴,款待是議郎。是勳欣然前往,只見段煨上坐,賈詡陪坐,擺下了挺豐盛的飯菜,還有可以放量暢飲的美酒。三人隨便說些場面話,貌似都吃得挺開心,直到酒過三巡……
突然有兵來報:“呂布已率軍欲自風陵渡過河,直迫我華陰而來!”
“啊呀!”段煨聞報,不禁大驚失色,“我命休矣!”
是勳挺奇怪啊,就停下酒杯,詢問緣由。段煨滿臉的惶急之色,直跟那兒轉磨,還是賈詡貌似比較鎮定,當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向是勳介紹了一番。
原來那呂布自從受封幷州牧以後,就先駐軍新安,招兵買馬,積草屯糧。此後不久,曹操奉車駕南遷,楊奉、李樂等河東將帥從後追趕,幾乎全軍覆沒。呂布趁機渡過黃河北進,併吞了這幾家的殘部,奪取汾南地區,繼而北上白波谷,直抵平陽城下。於夫羅率軍與戰,不幸中流矢而死,於是右賢王呼廚泉繼為單于,進左賢王去卑為右賢王,以於夫羅之子劉豹為左賢王。呼廚泉向袁紹求告,袁紹派大將張郃、韓荀率軍往救,跟呂布在平陽城下小小見了一仗。呂布自知實力還不足以和袁紹對抗,於是主動提出和談,以白波谷為界,緩步退回了安邑城。
此後呂布在安邑安生了幾個月的時間,兵力膨脹到三萬餘,前不久即派從事王楷到華陰來,要求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