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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聲響起的同時,太史慈那三千兵可就列著隊,小跑著就逼上來了,同時羊馬牆後面也稀稀拉拉射出幾支箭來——箭雖然不多,那是怕誤傷了本軍,這回射箭的全是軍中高手,幾乎每一支都直朝著赤菟馬的脖子而來。呂布被迫鬆開一隻手,勒一勒韁繩,幫助赤菟躲避。
對陣中陳宮見狀不好,趕緊也下令鳴金。他心說將軍你趕緊回來吧,你離敵城太近,真要被敵軍圍上,咱們這兒可救援不及呀。呂布還在猶豫,就聽太史慈大笑一聲:“幷州呂布,不過如此!”施施然打馬就踏過吊橋,返回城中。
太史慈一走,呂布雖然滿心的憤懣,但是也不得不撥馬後撤。敵軍有三千之眾,真要包圍上來,他終究單人獨騎,突圍不難,一點兒傷不受可真不敢打保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是可能的,但前提是你身邊兒也得有幾個護衛幫忙搪招和遮護後背呀。
一見呂布後退,這三千兵也不追趕了,停下腳步,反身回城。
太史慈才回到城內就把馬槊給扔了,一邊兒連聲說:“幫我卸甲。”一邊就拼命揉自己的小臂。是勳從城上跑下來,問他:“如何?”太史慈笑道:“呂布果然厲害,要不是宏輔你及時鳴金,失去這個大好機會,再打上三五個回合,我必敗無疑。”是勳也笑:“這樣正好,與呂布打個平手,既不墮士氣,子義也可名揚天下了。”
太史慈說,我倒不追求什麼靠單挑名揚天下,終究仗不是一個人打的。我要是能在這兒守住了鄄城,甚至還能殺敗呂布,那才是為將者應當追求的戰績呢。
他還想著殺呂布一陣呢,可是呂布不願意再在鄄城底下呆下去了,在陳宮的勸說下,他這天又沒攻城,並且當晚趁著夜色,就匆匆地領兵退走了。
第二天中午,程立派人送信過來,說他到了範縣,說服了靳允,殺死張邈派來接管範城的都尉氾嶷。下一步他打算發兵秦亭津,使張邈所部不得渡河。
眾人在廳上商議,都是喜笑顏開,只有郭嘉皺眉盯著擺在桌案上的地圖,半晌不語。荀彧首先發現郭嘉不對了,可是不但不去問他,反而朝大家使個眼色,叫大家夥兒也暫且不要去打擾他思考。過了好一陣子,郭嘉才抬起頭來。
荀彧問他:“奉孝何所思?”郭嘉仍然皺著眉頭,緩緩地回答道:“呂布若頓兵鄄城之下,待曹公率部趕回,渡過濟水,他便只有退往東郡一途了,則濟陰以西可安。可是如今未戰即退,倘若固守定陶,列陣於濟水以南,則曹公歸來,亦難以寸進,局勢便岌岌可危。”
荀彧問他:“計將安出?”
郭嘉說:“有兩策。一是發一支兵南下,由山陽郡繞路,渡過泗水,從側面騷擾呂布軍,使其不能安然築壘立陣,以待曹公歸來。二是發一支兵北上,與程仲德合力,在秦亭或蒼亭渡河,先破張邈,取東武陽,解除後背之憂,到時候鄄城即可與曹公夾擊呂布。”
任峻問他:“何策為上?”
郭嘉說:“策無分上下,關鍵在於用人。”說著話轉向太史慈:“從鄄城發兵,必要太史君為將,不知道太史君願意行哪一策?”他的意思,我這兩個方案都還瞧得過去,所以就得看領兵之人對哪一策領悟最深,信心最足,要是主將本身就沒什麼把握,沒什麼應變的想法,那好計策也得給使壞嘍。
太史慈沉吟不語,好一會兒,才問荀彧:“某初識程仲德,不識其人高下,荀君以為他能對敵張邈否?”
第三十章、命中魔星
是勳確實想左了,因為屯田成功,曹操此時的實力,比起原本歷史上二伐徐州之時(應該是在下一年)就要強過很多,而退兵的形勢也沒有他所預料的那麼兇險。
原本歷史上,曹操兩次討伐徐州,只動用了兗州的一半兒兵馬,還多是紀律散漫但能吃苦的青州兵——沒辦法,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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