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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她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冷冷反擊道:“總好過你魯莽的兒子,惹事不少,卻沒見有什麼效果。”
受了這樣的冷刺,皇后眸光登時轉寒,半晌才道:“那倒是可惜了,可惜你心愛的女人沒給你生個好兒子!”
李崇遠遠注視前方:“女兒倒也未必不如兒子。”
這廂帝后唇槍舌戰,下面眾人的氣氛也很是緊張。姬遠軒看著長歌持劍走近,面上雖沒有驚恐,卻難免慌張。
“四公主,”一隻手穩穩地握住了她那劍的手,“遠來是客。”
是南宮昀,他終於忍不住出手制止了。這場紛爭分明就是他挑起來的,長歌冷笑一聲:“可惜我不識好歹,偏偏是最不講道理的主人。”
她手腕一振甩開南宮昀,仗得也是在眾人面前,南宮昀始終要讓她十分,不敢動真力。
劍鋒掠過,姬遠軒本能地想要躲閃,卻被卿冉擋住了退路。他驚怒轉頭,幾乎要以為這自己帶來的部屬已經轉投他人,要謀害他的性命了。
卿冉嘴角帶起一抹笑容,輕聲道:“殿下放心。”
幾乎是在他說出那句話的同時,肌膚上已是微微一涼。只是那涼意,卻並沒有與痛感同行。
長歌手中的劍斜斜帶過他的前襟,卻筆直向下,將束住外袍的腰帶挑散,緊接著手腕輕振劍鋒上撩,將裡衣前襟上的盤扣一劍削落。
那冰冷劍尖幾乎貼著肌膚劃過,卻並未見血。只不過這麼一來,姬遠軒上半身的衣衫滑落,竟當眾露出了胸膛來。
自皇后以下的一眾女眷都本能地轉過了頭去,不願看這失禮的場面。
長歌卻毫無避諱之意,反倒是南宮昀眼底惱怒,上前奪下了她的劍,並以手掌遮擋住她的目光。
其餘眾人看得分明,姬遠軒的胸口處,赫然顯出了黑色紋身,似是在胸膛肌膚上刻下的圖騰。那古樸的圖騰隨著他胸口起伏,顯得越發明顯。
長歌轉頭在李琰耳邊說了句什麼,後者便上前端起一杯冷酒,直直潑向姬遠軒。
李琰是武人,手勁準頭自然比長歌要好上許多,姬遠軒雖然做了躲閃,卻還是被那一杯酒正正潑上胸口。奇怪的是,酒水在胸膛上流淌時,那黑色的紋身竟漸漸地淡了下去。待到一旁的內侍上前將他胸口抹乾時,幾乎已經與皮色融為一體,再不可見。
“燕國皇子自打生下來便會由巫師紋上紋身,據說藥水是特製的,所以平常紋身不會顯現,只有在面板溫度升高的時候才會顯出來,今天一見果然是這樣。”李琰撇嘴道,把長歌教給他的一番話說出。
“父皇,適才皇妹故意激怒大皇子,便是為了讓紋身顯現,並無他意。”李琰對父親拱手道,既是為長歌辯解,也是為了給在場的人一個交代。
姬遠軒忙不迭攏上衣服,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大步上前抬頭對李崇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不拿出來證據,反倒讓你的兒女羞辱於我嗎?”
李崇大約窺得一點玄機,只注目於李琰,似是在等他的下一步舉動。
李琰這時大步走向另外一邊,拉了姬少重站到眾人面前,吩咐婢女倒上半盆熱水來,這才道一聲得罪,如法炮製,將熱水潑了過去。
姬少重衣衫盡皆溼透,卻緩緩抬手去解衣釦。皇后大約也猜到了是什麼意思,於是匆匆起身彎一彎膝頭:“妾先告退了。”
席間其餘女眷也紛紛跟著皇后告退,只剩下李長歌一個女子。
“長歌,還不隨母后姐妹去後殿!”眼看姬少重就要解開衣衫,李崇微微皺眉,警告一般地出聲。今晚實在已經摺騰得夠了,他就算再縱容女兒,也不能讓她如此逾越公主的身份,更不能無視禮法。
姬少重的手停在裡衣的領口上,亦低眉沉聲道:“還請公主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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