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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溫熱的唇齒觸及指尖上的軟肉,雖然很快又縮了回去,但兩人卻面面相覷,都愣在原處,馬車內的氣氛陡然多了幾絲曖昧之色。
「我自己來吧。」路杳杳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
溫歸遠卻在她手指要碰到糕點的時候,突然將手收回,笑臉盈盈地說道:「真的好吃,不如讓我嘗嘗。」
他當著路杳杳的面把剩下的那點糕點吃了下去,高興地眯了眯眼:「果然很好吃。」
路杳杳伸出的手只能伸在半空中,僵硬地動了動手指,然後頗為惱怒地放了下來:「殿下愛吃,就多吃點。」
她把那盒糕點推到溫歸遠面前,大眼睛快速地眨了眨,有些氣悶地抱胸,低著頭不說話。
車內遐思綺唸的氣氛頓時消散,變得有些沉悶,路杳杳回過神來一邊覺得做得不對,露出了真性情,可一邊又覺得溫歸遠這人真壞,明明都不喜歡她,卻還要做這些曖昧的舉動。
她越想越委屈,眼尾都氣紅了。
溫歸遠的手從背後把人攬住,如雪松般清冽的味道便逐漸瀰漫在她的鼻息間。
「別生氣了,我不該逗你的。」他的聲音落在她耳邊,輕柔又不甘,「只是杳杳一直對我若即若離,我總是患得患失。」
「杳杳對我生氣,我其實很高興。」他的聲音帶出一點笑意,「你對路遠晨,衛風,綠腰都是有笑有怒,可偏偏對我總是對著外人,總是笑臉盈盈。」
路杳杳長長的睫毛在顫動。
「殿下哪裡……」她的嘴被人捂住。
溫歸遠沉默片刻後說道:「就是這個態度。」
「你以前叫我元遙的。」漆黑的眼眸晃著路杳杳耳邊晃蕩的琺瑯耳環,他不甘的咬了咬她的耳朵,不通卻莫名覺得羞恥。
路杳杳紅了臉。
「那日靜王那樣看你,我恨不得當場打死他。」
路杳杳眨眨眼,突然悶聲說道:「所以,殿下把他打了。」
聲音中帶出一點不可置信的意思。
靜王殿下在家抄書,被摔得鼻青臉腫,骨頭都折了三根,對外說是抄書認真摔倒了,對內,本來打算偷偷溜進靜王府收拾人的衛風卻是告訴她,這是被人打了,他親自圍觀的。
溫歸遠沒說話。
「你對他還能露出一點生氣的樣子,對我卻好像一團棉花。」他最後小聲嘟囔著,「我不喜歡他,更不喜歡他這樣看著你。」
這話說得有點幼稚,和平日裡殿下穩重的模樣大不一樣。
路杳杳沒說話,溫歸遠同樣沉默著,兩人就著這樣的姿勢相擁著。
他貼著她的心,隔著□□都能聽到自己穩定有力的心跳新,可卻不曾聽到她的心跳。
沉默帶來的不安,讓他手指握緊。
「你之前曾說過試著重新開始的。」溫歸遠打破沉默,在她耳邊呢喃低語著,手指卻不由用力,「你說話還算數嗎?」
路杳杳身形微微僵硬,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捏緊衣物。
她用重新開始的名義給他編織著一張溫柔可親的天羅地網,站在原地,一步步誘著他踏入情網,然後再打破他的美夢,讓他也感受著她所遭遇過的不甘和難過。
這話說得太久了,而東宮安穩寧靜的日子,讓她自己都差點忘了此時,忘了獵物已經站在網中,忘了自己要開始收網。
「算數。」她聽到自己低聲回答的聲音。
「那你靠近我一點點好不好。」溫歸遠的聲音帶出一點痛苦,「只要邁出一步就好。」
獵物如今就站在網中,也站在自己面前。
她卻是突然迷茫起來,心底突然湧現出很多話,卻又問不出口。
只要她現在應一聲好,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