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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慶殿頓時亂了起來。
門口,白月如穿著純白色衣裳,不做一點金絲,一聲樸素,直接跪在臺階下,面前是一張小矮座,佛經堆滿案頭。
她聞言,連忙抬頭向裡面張望著,奈何被小丫鬟擋得嚴嚴實實。
太醫院院正是個發須花白的老人,被人急匆匆拉來,一入內就聽到太子妃哽咽地說道:「就是頭疼,腿也疼,哪哪都疼。」
可憐兮兮,委屈巴巴。
一旁春嬤嬤心疼極了,揉著她的額頭,細聲安慰道:「娘娘忍忍,太醫很快就來了。」
紅玉拉著死活又要上床的平安,紅著眼,小圓臉哭得淚痕斑斑,也跟著哭:「娘娘不疼,很快就好了。」
掙脫不開的平安死心了,趴在地上又開始裝死。
太醫一見這模樣,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昨日聖人在皇后那邊大發雷霆,皇后就病倒了,看樣子壽宴能不能出來都是問題,內宮人人自危,可不能再出亂子了。
他心中一慌,上前行禮後,連忙拿出藥枕去診脈。
脈象平和,沉穩有力。
路杳杳靠在春嬤嬤懷中,悄悄把嘴角的糕點屑擦到嬤嬤衣服上,語帶哭腔地小聲說道:「我的頭好疼。」
「娘娘是兩側腦袋疼,還是中間額間疼,或者是後面疼,是抽疼還是一陣陣的,或者是連綿不絕的,抑或是隱隱作痛。」
太醫捏著鬍子,憂心忡忡地問著。
路杳杳聽呆了,哭聲停了一下,眼珠子不由看向綠腰。
「是兩側,是隱隱作痛,不強烈,但是難受。」綠腰及時上前說道,長嘆一口氣。
太醫眉心緊皺,捏著鬍子的手就差要扒下幾根才能緩解一下心中的疑竇。
「娘娘自幼怕狗,如今被狗嚇了,昏迷到現在才醒。」綠腰拿帕子擦擦眼角的淚痕,臉色灰白,「可是因為嚇壞才導致的。」
綠腰滿是擔憂地說著:「娘娘自幼體弱,以前生了一場病也要躺個十天半個月,如今……」
她也不由哽咽著。
她這一哭,屋內年紀最小的紅玉也跟著癟了癟嘴,眼淚汪汪。
「是啊,一定是那些畜生嚇得,所以娘娘的頭疼可怎麼辦啊。」她眼巴巴地看著太醫。
「不會是留下後遺症了吧。」春嬤嬤臉色極為嚴肅。
「確實有可能是驚嚇所致,還需臥床靜養,吃幾服藥試試。」太醫沉默了片刻接了下去,他去了屏風後提筆寫藥方。
「娘娘的小日子在什麼時候?」他寫到一半突然問道。
綠腰掐著手指算了算:「快了,就在這幾日了。」
「這藥裡有紅花等活血祛瘀的藥,可能會提前幾日,若是娘娘小日子來了便不能吃了。」太子寫好藥貼仔細吩咐著。
綠腰謹慎點頭。
屋內,路杳杳依舊趴在春嬤嬤懷中,春嬤嬤憐惜的揉著她的額頭。
「還難受嗎?」她手指一停,突然問道。
路杳杳一怔,心虛著,繼續哼哼唧唧:「疼得啊,怎麼不疼。」
春嬤嬤只是笑著沒說話。
「這日子入夏沒多久,看樣子這幾日都不會下雨的。」
她不著邊際地說了句。
路杳杳聞言笑了笑:「那可真是好日子。」
紅玉揪著平安的白毛,呆呆地看著她們,不明白怎麼開始聊這個了。
「什麼,還要修養十來日。」門口的白月如聽到丫鬟的閒談,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路杳杳這個賤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咬牙想著,身軀輕顫,眼底泛出淚花,屈辱又不甘。
白家嫡女出門哪次不是眾人簇擁,風光無限,人人仰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