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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四片,連續服用一個禮拜。”他說。
傑克當時疑惑地看著藥片問。“這是什麼?”
“頭什麼孢的,”羅蘭回答,隨後求援似地看了看埃蒂。“你告訴他吧。我還是不會說這個詞。”
“頭孢氨苄。你放心,傑克,這是從當年紐約一所政府批准的藥店拿來的。羅蘭吞下了一大把,他現在不是還壯得像頭牛嘛!而且你也會發現,他看起來已經像頭牛了。”
傑克非常驚訝。“你們怎麼能從紐約弄到藥的?”
“說來話長,”槍俠回答。“以後慢慢告訴你,不過現在趕快吃藥。”
傑克吞下藥片。令人滿意的藥效很快顯示,傷口附近的紅腫在二十四個小時內慢慢消退,而現在他已經完全退燒了。
熱乎乎的東西又舔了他一下,傑克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一直在舔他臉的那個東西匆忙向後退了兩步。原來是頭貉獺,但傑克並不知道,以前他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動物。這頭貉獺比起羅蘭他們早先看見的要瘦一些,黑白相間的毛皮黯然無光,有些脫落,身體一側還掛著一塊乾涸的血漬。一對鑲金邊的黑眼睛焦慮不安地看著傑克,後臀充滿希望地前搖後襬。傑克鬆了口氣。他一直覺得搖尾巴的動物——或者試圖搖尾巴的——也許不會過於危險,儘管這並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定律。
天際剛剛泛白,估計只有早上五點半的光景。傑克沒辦法更準確地判斷時間,因為他的精工電子錶已經壞了……或者說,運轉方式變得異常怪異。他剛剛穿越時空時曾瞥了一眼這塊精工表,當時數字顯示是98時71分65秒,可起碼就傑克所知,這是根本不存在的時間。後來他又更仔細地看過,結果發現數字居然在倒著走。假如時間能夠規律地倒行,那它可能還能派上些用場,但是事與願違。起先數字還能以比較穩定的速度倒退一會兒(這是傑克透過在每秒間默唸“密西西比”這個詞兒計算出來的),然後他不得不停頓十秒、二十秒——在他以為這塊表終於報廢時——數字又擠在一起拼命跳了起來。
他向羅蘭提過這個怪現象,也給他看過這塊表,以為羅蘭會驚訝一番,但羅蘭只是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不以為然地點點頭對傑克說,這塊表很有些意思,但無一例外所有鐘錶這些天來都走不準。這樣看來精工表已經報廢,但傑克仍然不願意把它丟棄……因為對他來說,這是他過去生活的一部分,而他過去的生活已經所剩無幾。
現在精工表顯示的時間是四十小時六十二分,星期三、星期四、星期六,然後同時是十二月與三月。
清晨的霧氣非常濃,整個世界在方圓五十、六十英尺之外就完全消失了。如果今天天氣與前三天沒大差別,那麼太陽將會在大概兩個小時後升起,像個慘白的圓圈一樣掛在天上。九點半左右霧氣就會散去,溫度升高。傑克向周圍掃視了一圈,他的旅伴們(他還不太敢把他們稱做朋友,至少現在還不敢)仍縮在獸皮毯下熟睡——羅蘭靠得最近,埃蒂和蘇珊娜睡在營火的另一邊。營火現在已經熄滅。
他的注意力又轉向剛剛弄醒他的那頭動物。它看上去就像浣熊與旱獺雜交的品種,還帶一點達克斯獵狗的血統。
“你好啊,小男孩兒?”傑克輕聲打招呼。
“奧伊①!『注:由於貉獺會鸚鵡學舌,這裡傑克說“小男孩兒”(boy),這頭貉獺就模仿了最後一個音節“奧伊”(Oy)。後來傑克就給它起名為“奧伊”。』”貉獺迅速回答,仍舊警惕地看著傑克。它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低沉,幾乎像是犬吠,又像是一個得了感冒啞了嗓子的英國足球運動員。
傑克驚訝地後退一步。貉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也迅速後退了好幾步,彷彿要逃跑,但是最後還是站住了。它的後腿更賣力地前搖後襬,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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