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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地點。他開始拖著羚羊走向峭壁;其他人猿馬上懂得他的意圖,群起相助。
如果他事先知道這任務的艱難,他是不會試著去幹的。只是靠了他的蠻力氣,以及爬樹祖先遺傳給他的敏捷,才使他把那具獸屍拖上陡坡。有好幾次面臨挫敗,傷心得要哭,幾乎捨棄掉那獵獲物,但是象飢餓一樣源遠流長的堅韌性格,驅使他堅持了下來。其他人猿有時候是助力,有時候反而成了阻力,多數情況下是礙手礙腳的。然而最後終於成功;血肉模糊的羚羊被拖進了洞口,這時太陽的餘光已在天空中消散;於是大嚼開始。
幾小時後,腸滿肚脹的望月一覺醒來。不知為什麼,他在黑暗中坐起來,吃得同樣飽飽的夥伴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四周,他卻竭力聽著外邊黑夜中的動靜。
除了他周圍的低沉鼾聲,什麼也聽不見;整個外界似乎都已入睡。在明月高照下,洞口外的磐石色如白骨。任何災難的預感都似乎是絕對不切實際的。
然後,從遠距離以外,傳來一顆石子落地的聲音。又害怕,又好奇,望月爬到洞外的巖架上,朝著峭壁下方凝視。
不見則已,一見竟使他嚇得四肢無力,長時間動彈不得。就在下面二十英尺遠,兩隻金光閃閃的眼睛正在向上直瞅著他;目光嚇得他失魂落魄,全未感覺到在他們身後一隻步履輕捷、花色斑斕的軀體正在迅速而無聲地躥石跳澗而來。豹子從來也沒爬到這麼高。它肯定明知各洞裡都住著人猿,但它沒光臨下邊的洞穴。它是追逐著其他目標;循著血跡,攀登上月光如洗的峭壁幾秒鐘以後,黑夜由於上邊洞裡的人猿的報警尖叫而更加淒厲。豹子意識到自已失去突襲的因素,徑自怒吼一聲。但是它並未停止前進,因為它知道它沒什麼可害怕的。
豹子用到巖架,在那狹窄的露天處稍息片刻。血腥到處可聞,使得它那兇殘而不發達的頭腦集中到一種壓倒一切的慾望。
再也不遲疑,它輕步跨進洞去。
就在這時,豹子犯了它第一個錯誤,因為它一旦走出月光之外,甚至它那雙超級夜光眼睛也有一瞬間的不適應。豹子背對著洞口半個身影映襯著,人猿看它比它看人猿更加清晰。他們十分恐懼,但他們並不再是完全無能為力了。
豹於傲慢自信地吼叫著,揮舞著長尾,趨步向前搜尋它急切欲啖的嫩肉。如果它是在露天處遇上獵物,它是不會碰到問題的;但是,這時人猿們已無退路,絕處求生使它們分外勇敢。而且,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有了成功的手段。
豹子感到頭上捱了發昏的一擊,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它兩隻前爪撲將過去,腳爪抓進嫩肉,引起一聲哀號。隨後,一個尖東西刺進它的側背,痛徹心腹——一刺、再刺、三刺。它打著旋企圖攻擊在它四周又叫又跳的身影。
豹子的鼻頭又捱了一下重擊。它向著一片模糊移動的白光張牙咬去——卻啃在一根無用的白骨上。最後,屈辱得難以置信,它的尾巴竟被連根拔掉。
豹於又掉轉身,把一個膽大妄為的劊子手摔到災壁上。但是不論怎樣掙扎,它總逃不脫雨點般的撞擊,笨拙而有力的拳頭揮舞著粗糙武器的捶擊。它的吼聲音階漸變,由疼痛而震驚,變成不折不扣的恐懼。這難以饜足的獵食者這時變成了被獵獲的物件,拚命地企圖退出戰場。
它接著犯了第二個錯誤,因為又驚又怕,它竟忘了它的所在。也許是讓雨點般落在它頭上的錘擊打得頭暈眼花,它陡然一躥跳出洞外。一聲恐怖的號叫,它憑空摔到巖外。似乎隔了很久,它才哄的一聲摔在峭壁半腰處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然後,就只聽得到碎石滑落的聲音,不久回聲也在黑暗中消失。
在勝利的陶醉中,望月手舞足蹈,對著洞口結結巴巴地說個不停。他正確地意識到,他的整個境界已經出現了變化.他再也不是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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