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第3/4 頁)
,火銃兵也已經放棄了手上的鳥銃,拿起了刀盾或者長槍開始與清軍展開白刃戰。
站在土牆後前兩排的明軍士兵以長槍兵為主,手中的鋒利長槍一律直指土牆頂部,在軍官的口令聲中對著攀上土牆的清兵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突刺。每一輪寒光飛去,牆頭便會血雨四濺,一個又一個的清兵在攀上牆頭之後還沒享受到勝利的喜悅便被紮成了血葫蘆。或墜往土牆北面將同伴們砸翻在地,或直接趴在了牆頭成為了之後的同伴們翻越土牆的障礙。刀盾兵則站在長槍兵佇列的空隙或者佇列之後,用手中的短兵器清除著那些漏網之魚。
在這場白刃戰中,清軍雖然人多,卻是有著不少劣勢。豎立在清軍面前的土牆高過兩米,明軍站在牆後可以用直接攻擊到攀上牆頭的清兵。而牆北面的清兵卻不能直接攻擊到明軍,想翻過去就只有不斷的用人命去填。並且,牆頂寬度超過一米,這給清軍的攀爬又造成了不小難度,至少是不能攀住牆頂就一翻而過了。不少藝高人膽大的清兵進行了類似的嘗試,後果卻大多是悲劇的。翻過土牆之後沒能立刻落地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寬闊的牆頂上,緊接著便被斜向上刺來的長槍捅了個對穿。
“殺!”“殺!”……面對著優勢敵軍,烈火營的官兵們卻沒有絲毫退縮,爆發出陣陣整齊有力的吶喊,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將一個個清兵送進地獄。這部分烈火營官兵雖然在營中只是輔助兵種,但他們也是戰兵,無論是火銃手還是長槍、刀盾兵,接受的訓練以及裝備水平和其餘各戰兵營的相同兵種是一樣的。因此,他們在戰鬥力上比泰山和華山兩營的輔兵要強上不少,這也成為了清軍進攻的一大阻力。
負責指揮進攻的祖澤沛和孔有德部右翼總兵曹得先看到進攻一時受阻,心中不免又有些焦急,都打到山頂來了卻被這麼一道破牆擋住去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再者,己方處於仰攻狀態,一旦耗時過久,軍心士氣多半會急劇下滑,這對整個戰局的發展將更為不利。於是,二人趕緊調集各自軍中的弓箭手朝著土牆內放箭,企圖殺傷明軍為己方的步卒清理出一條通道。不過,在山坡上放箭的清軍弓箭手卻受到了角度的限制,發出的箭大多從明軍頭上飛過,同樣起不了什麼作用,進攻的清兵依然在以人命為代價衝擊著明軍的防線。
無奈之下,祖澤沛和曹得先又加大了懸賞力度,率先攻入土牆開啟突破口之人,賞銀五十兩,並重申了主帥多鐸之前的許諾:只要擊敗這支明軍,通往長沙的路上便再無任何阻力,一旦拿下長沙,全軍可以任意劫掠三日!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這兩項政策的激勵下,清兵們士氣大增,嗷嗷叫著朝著土牆發起衝擊,前面的人不斷死在明軍的刀槍之下,後續之人依然源源不斷、前赴後繼地填了上去。儘管那一條“長沙劫掠”的許諾顯得有些飄渺,但仍舊激起了清兵們的無限獸性。就算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原來是漢人,但和野蠻人相處了這麼久之後也沾染上那種獨特的生活方式,以搶劫為樂、以破壞為榮,把自己的爽快建立在別人的痛苦哀嚎上是他們最大的快樂。而一旦得到外部的刺激、誘導之後,心中的那種獸性便會噴薄而出,從而爆發出無窮的幹勁。
“呀!——”隨著一陣野獸般的吼。已經被降為分得撥什庫的原漢軍鑲白旗甲喇章京塞尚濱也帶著三四十個部下衝到了土牆邊。
自從那次在丁家村吃了打敗仗之後,狼狽逃回的塞尚濱不僅被打了個半死。職務也被擼了好幾級。他心中雖然怨恨,卻無論如何都不敢把氣撒在主子頭上,他只是恨那股襲擊他的明軍,一仗就毀掉了自己十幾年的奮鬥成果。今天在這裡,他發誓要用明軍的血來洗刷自己之前的恥辱,並靠自己的努力找回失去的一切。
“衝過去,殺光明狗!”塞尚濱雙目盡赤,帶頭攀上了土牆。其身後的部下見上官這麼賣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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