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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突兀,已經是當家主母的十夫人秦氏忙命人打掃聽濤閣,搬來被褥蚊帳冰盆等居家之物安置下來。
倒是最瞭解她的七老太太柳氏看出了些許端倪,臨睡前來聽濤閣瞧她,說道:“……夫妻兩個偶爾鬧些彆扭其實是好的,能鬧彆扭,表示心裡是在乎對方、還有些期許的,那些相敬如賓的夫妻才真要不得呢。當年我和你七叔就是相敬如賓過日子——。”
柳氏頓了頓,嘆道:“他對我的要求並不多,能給他生個兒子、孝敬他母親就足夠了,我呢,只要他尊重我這個妻子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敢奢望。”
“我每每讀你從南京捎來的信件,覺得那許三郎對你和孩子都是用心的,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值得你依靠的,這世間能有幾個幸運的女子能覓得這樣的良人呢?所以你要懂得珍惜,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別太較真了。你在孃家住幾天,他一來借你和孩子,你就跟著他回去吧,好好過日子。”
睡蓮心頭一暖,在孃家裡,也只有柳氏至始至終都在為自己打算著。
這七年柳氏也老了,舊年壓抑的心事也開了,眼神不復當年的銳利,柔和了許多,眼睛周圍滿是皺紋。她也不管事,家務都交給侄兒媳婦秦氏和兒媳婦宋氏打理,在家含飴弄孫,大孫子白哥兒滿十歲搬到外院單獨居住後,宋氏又有了身孕,身子不方便,寧佑便把三歲的大閨女靜瑛抱到柳氏那裡養著。
每當提起大孫女,柳氏的嘴角都是笑紋,“她雖不如你小時候聰明伶俐,但也是可愛的,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想著我,巴巴的送過去,我看啊,倒比她哥哥靜白孝順。”
說到靜白,柳氏更是停不住,說道:“靜白調皮,讀書不用心,他老子發狠關了幾次書房,才慢慢把性子扭過來,能夠安安靜靜讀半日書了,你說你家子龍也是頑劣,其實不用太擔心啦,像靜白這樣,過了十歲就穩重了……”
睡蓮笑眯眯的聽柳氏將這對孫子孫女的趣事,人生的軌跡行至這裡,柳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孫子身上,話語間都是愛意,不像以前那樣日夜憂思、勾心鬥角,冰封的心靈慢慢解凍,對人性開始學會信任,所以會勸她跟許三郎回家,好好過日子。
這個時候的柳氏,沒有宮廷女官的威嚴,沒有做媳婦的警覺,沒有逃亡時冷靜分析,她此時和普通老婦人差不多,想著孫子的教育、想著孫女苦夏挑食,明日該給她準備什麼樣的三餐,勸她多吃些。
這樣的柳氏,才是幸福的吧,算計了大半輩子,她終於有足夠的資本退出爭鬥了。而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乘著柳氏說到口乾舌燥喝茶的功夫,睡蓮佯裝撒嬌道:“嬸孃盡說的是靜白和靜瑛,都懶得提我了,您就不擔心我吃醋?”
噗!柳氏一口水全噴出來,笑罵道:“你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怎地還如此小女兒態?定是你那夫君慣的。”
睡蓮一怔,訕訕笑了笑,又說了會子話,柳氏突然話題一轉,問道:“星河是怎麼回事?”
睡蓮笑容不減,說道:“她是雪姨娘生的庶女,是我和侯爺的女兒,我們順平侯府的庶長女。”
柳氏目光突然變得清亮起來,說道:“雖如此,但我瞧著你教養這個孩子的方式,還有星河的言談做派,並非是當做庶女養的,恐怕將來許多嫡女的派頭都比不上星河。在外人看來,她們恐怕是覺得你裝賢惠,裝大度,為了討侯爺的喜歡,才會對庶長女這麼好,可我是從小看見你長大的,你並沒有偽裝賢惠。”
睡蓮想了想,自嘲道:“這七年在南京,或許我就變了呢,偽裝的太好,連嬸孃您都騙過了。”
柳氏淡笑道:“再裝,也要侷限在女人的天性之內,除非她厭惡丈夫觸碰,或者——或者喜歡磨鏡之緣(注:就是女同的意思),除此以外,女人的天性,對分享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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