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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一天,在消失了整整三個個星期之後,有天中午,白嘉熙過來說要帶我和爺爺去看滑鐵盧橋。爺爺正好在午休,我就獨自跟他去了。
這一天大霧瀰漫,能見度很低,車速基本控制在十公里每小時,我笑說和腳踏車的速度差不多了。
來到橋邊,白嘉熙把車停下。我們一起走上橋,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沒有慣常的導遊式介紹,而是挽著我的胳膊一直很沉默地朝前走。
橋是普通的石拱橋,灰白色的基調在霧中更顯黯淡。橋長大約三四百米,走到橋的盡頭,白嘉熙忽然停下來,問:“你還記得我讓你聽得那段《魂斷藍橋》的錄音麼?這就是著名的藍橋!”
“什麼?那不是WaterlooBridge麼?怎麼會譯成藍橋?”
“關於這個,是來源於中國古代那個著名的‘尾生抱柱’的故事。相傳有一個叫尾生的人,與一個美麗的姑娘相約於橋下會面。但姑娘沒來,尾生為了不失約,水漲橋面抱柱而死於橋下。
據《西安府志》記載,這座橋在陝西藍田縣的蘭峪水上,稱為‘藍橋’,所以翻譯的時候就把它譯成‘魂斷藍橋’”或許是由於霧氣的緣故,總覺得白嘉熙的表情有點兒悲傷。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真是孤陋寡聞了!你果然是見多識廣,看來我對你的瞭解還不夠深。”我由衷讚歎著。
“你豈止是孤陋寡聞?簡直就是一根榆木疙瘩!”他譏諷著。我正要反唇相譏,他接著說:“還記得《魂斷藍橋》裡最經典的對白麼?”
“哪句?”我傻乎乎地問。
“女——哦,羅伊,我們之間還不瞭解。”
“男——親愛的,我遇見了你,我愛你,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你。”他說完就沉默了,我覺得生日那天晚上的壓迫感再度襲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崽崽似乎感到我的不安,不停地遊動起來。
“怎麼了?”察覺到我的神色,他有些緊張地問。
“崽崽又踢我呢,看來他不喜歡悲情故事,我們回去吧。”我不動聲色地打破了這份尷尬。
我們走下橋的時候,霧氣漸漸消散了。驅車駛過陽光下的原野,似乎已經能夠聞到春天的味道。我正陶醉於綠色的田野,白嘉熙放慢了車速,將車窗搖下,輕聲說:“閉上眼睛,聞一聞春天的味道!”
我閉上了眼睛,青草的味道一絲絲飄進我的胸腔。這樣的默契,恐怕不會再有一人能夠做到,心裡暗暗地遺憾:你來晚了!
許是由於早春的空氣還有些微涼,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順便玩笑著說:“忽然想起我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影,裡面有一句關於春天的詩句:詩人在春天打了一個綠色的噴嚏!當時我還納悶兒,綠色的噴嚏究竟是什麼樣的,今天可算是明白了。”
白嘉熙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藍橋上的迷霧終於在我們之間消散了。
轉眼在倫敦生活了已經四個月了,愚人節那天,蜜兒在S城發來資訊說是她懷孕了,為了證實訊息是否為玩笑我還親自打了電話給東方旭,結果他說是真的,蜜兒故意選這一天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瞎猜,我在簡訊裡把她好一頓狂轟亂炸。
時間過得真快,我的崽崽已經七個多月了,到六月初就要到預產期了。爺爺在這段時間由於治療積極,加上心情愉快,身體到漸漸穩定下來,為此全家人都十分欣慰。靳宇期間只飛來過兩次,每次都沒超過三天,那邊的業務越來越大了,又簽訂了幾個水電站專案,靳爸爸玩笑說他可以退休讓兒子接班了,靳宇似乎也不太反對了,也許做了準爸爸,就能體會一些爸爸的心情了吧。
白嘉熙自從那次遊覽了藍橋之後再沒有出現過,倒是尼瑪時常在QQ裡給我留言,關注我和崽崽的健康,最近她說她快要結婚了,雖然很遺憾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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