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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厚如一道流泉,只是稍稍梳理,就恢復光亮柔軟。
望著她無意中流露的美態,徐厚坐在一旁,不客氣的欣賞著。
他的手心隱隱的刺癢,幾乎要剋制不住,想伸手去摸摸,那些髮絲握在手中時,是不是就像真絲那般滑順。
這個標緻的小女人,雖然比不上羅夢大小姐的國色天香,但是模樣清麗動人,要是少了那牙尖嘴利、逞強不認輸的性格,向她家提親的男人,肯定要把門坎都踏平了。
心情大好的徐厚,慢條斯理的提醒著。
“話說回來,昨晚我倒是睡得不錯。”他摸著下巴,視線溜過她藏在男袍下的身子,很大方的給予評價。“你又香又軟,抱起來挺舒服的。”
梳理長髮的嫩指兒一僵,冒火的明眸又瞪了過來。
“不要說了!”她警告。
“喔,”他恍然大悟。“可以睡,不能說嗎?”
“你、你你無恥!”她作夢都想不到,這種羞人的事是能掛在嘴邊,大剌剌談論的。這個可惡的王八蛋,竟然得了便宜還嚷嚷。
“這是你逼我的。”他無奈的雙手一攤。
“我哪有?”
“你要是不逃走,我就不會抱著你睡,更不會知道,你又香又軟,抱起來很舒服這件——”
秋霜氣得跳起來,咚咚咚的跑過去,抬腳就往他身上猛踹,那些大家閨秀的禮儀,全被氣得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閉嘴!”
她猛的一踹,纖纖的足兒卻被他輕易握住,沒能造成半點傷害。
“好好好,冷靜點,我不說就是了。”徐厚握著她的腳兒,一臉同情的望著,那張氣紅的小臉。“看來,你真的沒睡好,火氣才會這麼大。沒關係的,久了你就會習慣的。”
看著那張大臉上,浮現體恤的神情,秋霜卻覺得心裡一涼。
雖然,兩人還相識不久,但是這番交手下來,她已經完全清楚,這傢伙貌似粗獷不拘,實際上心中狡詐的性子。
所以,當他臉上流露出體恤時,她非但不覺得被安慰,反倒開始提心吊膽。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急急逼問,頭皮陣陣發麻。
此時此刻徐厚臉上的表情,簡直堪稱是無辜的典範。“這一路到京城,我都得抱著你睡啊!”
“不行!絕對不行,你不許再抱著我睡!”她臉色慘白,極力反對。
“唉,我也不願意!”他好無辜的說。“但是,我這個粗人腦袋笨,想不出別的好辦法,為了防止你逃跑,就只能一路都抱著你睡了。”
在秋霜氣得發暈的視線下,徐厚抬起頭來,咧嘴露出笑容。
“不過,真是幸好。”他對著她笑。“反正,你也習慣跟貓睡,不是嗎?”
從江南到京城,主要分作水路與陸路。
水路指的是,當年由京城嚴家少主出資主持,與各省各縣連同朝廷,花費無數銀兩與人力,開鑿出的大運河。
這條大運河連線江南與京城,開鑿時困難重重,甚至無數次遭遇匪徒侵擾,都是嚴家少主盡心盡力,才能次次化險為夷,讓運河順利開鑿啟用,使得南北貨運便利,更讓運河兩岸商業繁茂,造福無數百姓。
走大運河就必須搭船,運河上有嚴家商船,在運貨的同時,也兼而管理,尋常的鏢運若非貨品怕潮,通常都會走水路,一來便捷,二來也輕鬆。
陸路所指的,則是京城與南方之間,因為前幾代天子巡視江南,而開通的一條大路,也稱官道。
官道平坦寬直,往來的行人車輛也多,客棧驛店更不少,但遇上雨季時難免泥濘難行,有時候崩山路斷,商賈行人們都會被困,只能徒勞望路興嘆。
而徐厚選擇的,不是水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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