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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碗來慢條絲理的說道:“老爺大概也知道了,世雅的病一直沒有起色。妾身想著南江省畢竟偏域一方,若論國手良方還是東京更盛。所以打算帶了世雅上京去,尋訪名醫,總不能毀了孩子。”
“那也不必賣了店鋪莊子吧?”沈庭說得清淡,王氏卻笑得自在。多少年了,自湄江入府後,王清荷再沒有這樣自在的笑過了。沒有看沈庭,而是眼神定定的瞧著東角上開的窗線,從這裡望出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東閣。那是世宗的院子。
“老爺也不仔細想想,世雅病得那樣,問診尋方哪樣不繁複,三年五年看好都是幸的。世宗再有兩年就出朝學了,雖然入不入國學監還在兩說。可到底總不能讓他回南江來吧?大弟那邊雖說在京,可到底不是親舅舅。世宗大了,經濟仕途總不能無人照管。妾身再無能,拖些親友還是有些臉色的。最不濟,照顧世宗起居,也好過千里懸掛。”
又是為女兒延醫治藥,又是替兒子潛心打算!
名頭掛的還真是不錯嗯!
沈庭面色沉沉不語,王清荷笑得益發清淡了。又啜了一口茶後,將茶碗擺在了案上,聲音放柔:“老爺不必多味,妾身怎麼會不關心老爺。這不……”一指屋中立著的人兒:“這是妾身特意讓人尋了來的,今年二十有一,因家中連喪誤了花期。可本人卻是個極孝懂事的。妾身離家,有她在老爺身邊照應,妾身也終是可以安心了。”
王氏開言時很是和婉柔媚,可話行到未處卻是逐字逐字的清淡飄渺起來了。尤其是最後安心兩字,幾乎刺得沈庭僵直手腕。眼簾放下九成,才沒有讓人看到其中心思。
屋中人煙本少,話到說盡,可是一語全無了。
若在曾經,哪怕再是相對無語,王氏也捨不得讓沈庭離開。可今日……看了一眼堂中女子後,嘴角起彎:“老爺不妨先和芸兒妹妹聊聊,芸兒妹妹雖家道清寒,祖上卻也是詩書人家。又到世雅用藥的時候了,妾身先走一步了。”
世家的女兒,行動不響環佩。是莊重,更多的卻是隱忍。
哪怕已經下定決心,王氏卻仍然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出正堂的。離開安穗堂,信步閒閒往西閣走去。王嬤嬤讓兩個丫頭跟得遠些,自己卻走在主母身邊。左右瞟瞟後,低語說了:“嬤嬤已經和那個芸兒交待過了,她雖是沈府買來的,契卻在夫人手裡。縱使老爺將來寵了她,要發要賣也全憑夫人一句話爾。至於怎樣才能讓夫人高興,不用咱們說,這府裡自然有人會告訴她。”就算府裡的人不多,她家裡的人也會告訴她,她那個一樣買來卻被夫人準備帶到東京的弟弟也會告訴她。
西閣院外,種了許多桃花。七月的天氣,桃花已經落了,青青澀澀的果子顫顫微微的掛在枝頭。
樹是觀花,結桃本不為吃,也本不能吃。
就象桃之夭夭,再灼灼其華,下場也不過之子于歸。有蕡其實如何?其葉蓁蓁又如何?花開過了,便是散了。
異世
穿越的人生開始就是一場錯亂。
岑染讀過不少穿越小說,激情橋斷如何另當別論,就只女主一睜眼就能立刻發現自己穿越,穩下心思,幾眼就能瞧出人家家宅內因,誰善誰惡,各人如何打發應付的本事,就已經足夠讓岑染‘佩服’!
什麼女主穿越萬能?什麼男女萬人迷倒?不過是小說,不過是吸引小姑娘小夥子們看戲的噱頭。正經過日子,哪有那樣容易?象岑染碰到的這把子穿越,架空!完全找不到歷史著腳點和前路也就罷了。就只家中這些事就已經搞得岑染昏頭轉向,再加冷汗漣漣了。
沈世雅這個身體嗓子出了問題,不能說話誠然是躲避‘妖孽附身’最給力的狀況。可有利便有弊,不能坦白的另一半便是不能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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