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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駱遷也沒多想,不知道肖虎這話是什麼意思,只點了點頭。
飲食起居,若非必須,君湛然從不要人侍候,每當他拒絕,也就無人敢再堅持,在霧樓上下的眼裡,他們的樓主表面很安靜,但也有發火的時候,他向來不喜歡別人幫他,更別說是個外人。
但不管事實如何,也不管君湛然心裡怎麼想,至少現在看來沒有生氣,肖虎命人把地上絨毯收了起來,一行人重新上了馬車,城門外屍首很快就能搬走,他們即刻就能進城。
抓到林秋雁本來是要立即送進宮裡審問的,不想卻被她逃脫。兩位皇子說要審問,徐東林原打算親自押她進宮,也好將功折罪,可誰想竟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眼下林秋雁雖然尋獲,卻已是一具屍體。
血玉玲瓏去向不明,一旦陛下怪罪,自己的烏紗和項上人頭可能就要不保,想到這裡,徐東林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馬車,霧樓樓主君湛然確實妙筆如神,但他當真會知道血玉玲瓏的下落?
身為太尉掌管軍務,他的頭腦本來極好,但事關己身,卻將他急了個六神無主,一路上不便相問,只能隨著馬車慢慢前行。
方才君湛然驚魂一筆令人咋舌,直到馬車離開,來往進出城門的人們還在紛紛議論,屍首被人抬走,城門內外再度恢復秩序,不過相信這次過後將有許多人記住城門之下的丹青妙筆,記住白日下那身穿竹青長衣,不良於行卻氣度非凡的霧樓樓主。
四輛馬車一行人沿著城門大道進入城鎮,赤霞城城主和徐太尉本來是聞訊而來,抓人去的,此時歸來,這般陣仗倒卻像是特意前去迎接。
馬車後有大批士兵護衛,前方還有徐太尉的人馬開路,南宮蒼敖坐在馬上神情泰然,知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鷹帥,不少姑娘家滿懷傾慕暗送秋波,更有人疑惑揣測,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讓城主和徐太尉,乃至鷹帥親自迎接。
南宮蒼敖被各種人打量慣了,不見什麼反應,馬車裡君湛然隔窗相望,見他面上冷淡的表情,想到印象中濃烈耀眼的笑容,對比之下,簡直判若兩人。
依稀還記得那日在伏鸞山巔,他長刀橫天滿身霸氣的模樣,與笑容瀟灑目色深沉的他相比,不知哪一個才是南宮蒼敖真正的面貌。
彷彿感覺到君湛然的視線,馬上的人側首看過來,凌厲鷹眸目光平穩,“你先休息,前面不遠了,即刻就到。”
話才說著,不一會兒,太尉府已然在望,徐東林招呼馬車裡的人,“君樓主一路辛苦,剛好也到了用飯的時辰,本官已命人略備薄酒,為君樓主洗塵,今夜恐怕是回不去了,且在我府中休息一晚,你看如何?“
徐東林心裡分明是想盡快問明血玉玲瓏的去向,但畢竟為官多年,陣腳亂了一陣,此時已恢復過來,想留人細問,君湛然心裡清楚,在車裡回答,“也好。肖虎——”
一聲召喚,肖虎手腳麻利的下了馬車,開始將馬車內的東西一一整理取出,一次出行,要帶的東西不少,他們覺得理所當然,旁人卻暗自咋舌。
傳聞中君湛然雖然說不上脾氣古怪,但身有殘缺之人多少有些孤僻,他偶爾說話不太好聽,大家也都覺得理所當然,可沒想到他竟然連衣食杯盞都要自行攜帶,馬車裡甚至還有個廚子!
當看到最後一輛馬車裡下來一個端著碗盤的廚子,徐東林輕咳幾聲,終於忍不住開口,“君樓主莫非信不過本官……”否則怎麼連個廚子都要自己帶來。
馬車裡毫無聲息,肖虎上前幾步,“徐大人多心了,我們樓主向來如此。”
這君湛然好大的架子,徐東林心裡暗想,但此刻有求於人,不好多說,讓下人一起前來幫忙,搬運東西,本意是想問話,如今卻成了貴客上門,他親自迎接,這情景被人看到即便有所誤會,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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