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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絕就能有好下場麼?那他又算什麼?
“莫說無用之話。我是不會同你回去的!”
眼看夏侯絕眼神變得兇狠。
沈從越越發開懷。
“夏侯絕,別說我曉得,你現在這遊魂之身,沒什麼忒大本事離了那兇穴,入夢至此已是大限,就算我不知,我也不見得會怕了你去!現在曾還能好好說上句,我勸你死了那份心,我沈酩宴就是寧可挫骨揚灰了,也不會再同你走一步!”
寧可挫骨揚灰,也不再願與你同途。
這誓,比之那刻在石棺內的,不願來生愧對,此生卻決不放手也不差分毫。
同樣沉重,深刻入骨,侵髓。
你不願來生再不相認,我卻此生不再懇你同途。
“沈酩宴!”若說剛才夏侯絕是將不悅掩飾了過去,那麼此刻,他算得上猙獰的面孔,就是完全不屑去掩飾了。
只有這個人,能讓他氣至如斯。
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因情緒的波動而像水面一般圈圈盪開的四周。
再對上沈從越時,他的口氣已是極為僵冷了。
“酩宴。朕,容你再考慮考慮。待到後日,朕再來聽你答覆——”見得沈從越玩味似的勾起諷笑的嘴角,強摁下心頭不快。
開口卻是比之剛才更為森冷。
“你也莫太將自己看成不可缺的了;沈酩宴,冠世強者也沒你像的那般不好找——至少,你身邊那個,朕可是看清楚樣貌的了!”
轉頭,留下一句威脅之話,擲袖而去。
周遭的春雨江南之景,如同江面上的萍花,離碎而去——
睜眼,真實的看見懷裡人白皙的後頸後,沈從越亦是陰冷著的眸子裡,瞬間神光閃爍。
——夏侯絕,莫說別的,就是你動了申璉的念頭這點,就足以我讓你萬死不辭了!
申璉明明是屬於他的,夏侯絕居然還敢動這念頭。
越想越是恨恨,摟緊懷裡人,對著眼前那白皙的頸子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醒了?”懷裡人忍不住僵了下。
沈從越立刻反應過來。
申璉是醒的,沈從越頓感不妙。
更不妙的是,申璉聽了他的話,卻沒轉過來,更是一聲不吭,耳朵尖都紅了,還死撐著裝睡。
莫非——
懷裡人被他雙臂勒住死死的鎖在懷裡,卻是僵硬得很。
沈從越神色逐漸凝重。
——莫非,這次又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的守護,他的傾心。
卻非是申璉的所願?
那人一動不動的背,讓他更是確定了這種可能。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隻能盡力不讓關係變得更糟。
至少,莫是要連父子都做不成——
從越瞬間變得恭謹,鬆了手,翻身下床,撿了自己的衣衫穿上。
又拾了昨夜裡被他扒拉下拉,散了一地的赤紅華衣,隔著幾步生硬的對著床上人道。“這衣裳——不乾淨了,我拿去叫人洗洗,再換人送了乾淨衣裳給你換……”
說罷,就要轉身出門。
只是——
“從越,你給我站住!”
沈從越愕然,回頭就看見鬧了個大紅臉的人,蝦似的躬身坐起,還強裝鎮定的,大聲喝道。
“衣裳,你別拿去洗了——省的麻煩,就這身,你替我換上就好。”
這人臉上有羞,有怒,卻獨獨沒了猜想的那些疏離、怨恨、鄙夷——任哪一種都沒得半分。
沈從越笑了,春風化雪。
這回是真真從心底裡放了開。
“申璉,你小心點!彆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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