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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地上拾起一個墨綠色的劍鞘,“糟了,”她的臉色一片煞白,“這是公子的劍鞘,莫非他……”
“無妨,你瞧這四周樹枝折斷多處,斷口平滑,顯是給利劍所削,”玉盈秀忙安慰道:“地上又有許多腳印錯雜,必是有了一場激戰。想必是陳莽蕩等人不敵退走,公子追了下去。”她回身向笑雲道:“雲哥,你輕功最好,不妨先趕去相助公子,我們隨後便到!”
笑雲應了一聲,施展平步青雲的身法便向前趕去,身後又響起玉盈秀的一聲叮嚀:“陳莽蕩心狠手毒,務要小心在意!”笑雲應了一聲,平步青雲的步法越奔越快,早將二女遠遠拋在了身後。
他將渾身勁氣展到極致,兩旁的樹木草石不住價向後飛去,但片刻之後卻牽起了胸腹間的暗傷隱隱發痛,便只得慢下了步子。這般跑跑停停,過不多時,便聽得前面響起一陣磔磔怒笑之聲:“曾公子,這一路之上你幾次想要逃跑,這回又弄傷了馬匹。再這般不老實,休怪我出手不客氣啦!”正是陳莽蕩的聲音。
笑雲聽這聲音是發自一條岔路之旁,急忙躡足趕過去,只見山岩後倒著一匹傷馬,另有幾人騎在馬上指指點點,其中一人正是陳莽蕩。曾淳這時倒在傷馬之旁動彈不得,顯是已被點中穴道。笑雲見他無恙,心中大喜,想起玉盈秀適才的叮囑,便縮身一旁,先聽聽這幾人要待如何。
只聽曾淳冷笑道:“陳莽蕩,你奸行敗露,一事無成,此時便逃到俺答那裡,也請不到什麼封賞了,不如乘早一死以謝天下!”陳莽蕩獰笑道:“怎麼一事無成,那筆軍餉雖未到手,但老子在鳳尾洞中早佈下了慢雷,嘿嘿,這慢雷可是你老子曾銑的得意之作。過不多時,轟隆一下子,何競我辛辛苦苦籌來的軍餉便會灰飛煙滅了。”曾淳哼了一聲:“慢雷最多會撐一兩柱香的功夫,為何此時還不響?何堂主何等精明,必早已派人詳查鳳尾洞了。”陳莽蕩聞言一怔,慢慢地就變了臉色。他身旁卻有一個蒙面大汗怒道:“陳將軍擒了你這曾銑的狗崽子去見大汗,一般的也是大功一件!”笑雲聽這聲音無比熟悉,但急切之間卻想不起他是誰來了。
“士可殺不可辱,”曾淳沉聲道,“我便拼卻一死,也難讓你如願!可恨我父帥待你不薄,卻是識人失算,這也算是報應!”陳莽蕩聽了這話,登時大怒起來:“呸,虧你還敢說出他待我不薄的話來。論勇武老子在他帳中應算得第一,論用兵也不會輸於那諸葛辰,若論戰功,老子雖然比不上柳涇源、林謙,怎麼也該在那老邁昏暈的黃克老前面。直娘賊的曾銑就是瞅著老子不順眼,還說我有八分象那三國時的魏延,腦後長了反骨,動不動便賜我一通軍棍。那時老子便常常想,此仇不報,枉自為人!”
曾淳忍不住冷笑起來:“這麼說父帥不算識人失算,他一不重用你,二不將你列作五虎將,真是慧眼知人!知人得很!”陳莽蕩揚手一鞭,重重抽在他身上,罵道:“慧眼個屁,老子寫信給嚴嵩,告他剋扣軍餉,私通蒙古,他又怎地不知?”曾淳雙目噴火,怒道:“原來是你這狗賊寫的誣告密信!”陳莽蕩見他眼角都欲睜裂,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正是,老子跟著他不得重用,自然要另擇高枝。嚴嵩、陸九霄要除掉曾銑,遣錦衣衛一尋到我,咱們立時一拍即合!”一旁的笑雲也聽得心中砰砰亂跳,暗道:“原來萬事皆因陳莽蕩在大帥曾銑手下不受重用所起,此人貌似豪爽,其實心狹量窄,什麼都做得出來,曾銑想必早看出了這一點,這才久不重用此人。”
陳莽蕩又道:“信雖是我寫的,這許多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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