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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兩次,他們只是碰巧同一天在這裡出現過,可能根本沒有碰過面,但加上那張照片呢?
世上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他不再試圖為自己的懷疑開脫,如果他們真的有所交往,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場偶然的桃色事件。對大多數男人來說,慄山凜子都算是一個有吸引力的物件,許蘭蓀也不例外。
但這沒道理!許蘭蓀和慄山凜子最近一次在這裡出現,正是他第一次去許家拜訪的那天。許蘭蓀沒道理在經歷一場滿城風雨的戀愛時,還跟一個身份可疑的異國女子保持一段地下戀情。
如果不是,剩下的只有一個最壞的結果了。可無論是哪個結果,都讓他覺得噁心。他暫時叫停了自己的思緒,把賬簿還回櫃檯,為了表示歉意,還順手從架上抽出一冊《震川集》讓老闆結賬。
老先生雖然嘟噥了一句“不懂就不要買”,但還是報價給他結了賬,並翻開賬簿,依著習慣問道:
“先生,怎麼稱呼?府上地址是什麼?回頭要找什麼書可以打電話過來,我們可以讓夥計送貨。”
虞紹珩翻著道:“您不用記了,我以後不會來耽誤您生意了。今天的事,也請您不要和別的客人提起。”
老先生哼了一聲,合上帳簿:“老朽不敢。”
虞紹珩開車沿著江邊兜了大半個江寧城。雲壓得很低,天色是淡淡的灰,吹進車窗的江風潮冷有聲,他的思緒隨著遠處的鷗鳥飛飛停停。許蘭蓀只是個書生,除了和虞家的關係,還有什麼值得慄山凜子去注意?這件事如果現在寫報告給黃之任,事情調查的方向會變成什麼?他不知道許蘭蓀能給凜子提供什麼樣的訊息,在他沒有確定這件事的惡劣程度之前,他不能讓其他人有機會傷害他的家人,損害他父親的名譽。
畢竟,這件事和他們要查的案子不一定有關,也或許許蘭蓀只是凜子期望接近虞家的一個嘗試。他需要更多的調查和授權,他沒有太多人可以信任,或許去跟蔡叔叔談談?不過那樣的話,別人會怎麼看他?
紹珩找了空曠的岔路口把車停下,望著遠處的江景點了支菸,江岸上柳枝寒翠,颯沓低垂,遠處老綠的山影曲折綿延,他靜靜看著,腦海裡倏然浮出一個黛眉秀致的影子來,他覺得他大概是在傷感,等這件事將結束之後,那麼一個女孩子會怎麼樣呢?
他想,他或許能把這件事結束得平靜一點。
05、個儂(一)
葉喆在陵江大學晃盪了兩天,就把唐恬這棵小油菜整理得一清二白:
唐恬,獨生女,十八週歲零四個月,陵江大學新聞系二年級在讀。母親在樂知女中教國文,父親唐雅山是……想到這個葉喆就牙磣。那天他去學校後門堵她,小丫頭趾高氣揚地給他臉色看,還兇巴巴地恐嚇他:“我爸爸是唐雅山,你再騷擾我我就告訴我爸爸!”
看她那個神氣勁兒,他還猶疑了好一陣子,哪兒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他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仔細想想,又覺得這名字依稀是見過。鬧了半天,原來就是江寧市府的新聞秘書,怪不得他覺得見過,就是本埠新聞裡頭經常跟記者說“將妥善處理”、“會進一步調查”的那位仁兄嘛!
哎呦喂,真嚇死他了!
葉喆撇撇嘴,哼,她還不如說:“你再騷擾我,我就告訴你爸爸!”那他可能掂還量掂量。其實說到追小姑娘,他也不是沒轍,哄著她對她好唄!可關鍵是這小丫頭根本就不識好歹。不管他幹什麼,她都只往壞處想,總覺得他在打她主意。葉喆煩躁地把腿撂在茶几上,兩手漫無目的地比劃:
“冤死我了。”
虞紹珩倒是心平氣和,“你不就是打她的主意嗎?”
葉喆語塞,晃著腦袋嘿嘿一笑:“我打她主意也是為她好。怎麼樣,你哥哥我還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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