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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應該這麼奇怪,除非……”
後面的話李穗沒有再說下去了,有些事情即便自己猜到了也要等著對方親口來說,因為有些事只有親口說了才具有了其中的意義,所以她不會再繼續說下去的,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或許這注定是個特別的夜晚,特別到蘇譽忘了正在跟她說話的是他憎恨的人,又或者是先前突然而至的惶恐在此刻仍舊無法排洩,所以蘇譽有了那麼一刻的恍惚,在恍惚中他看見了許多年前的場景,就在這裡。
“從蘇信離開梧桐城後,應該說在他還在梧桐城裡的時候就開始了對你們的監視,只不過每次的結果都是同樣的,都是你們在笑的畫面,好像你們真的是一家三口,也好像你們總有笑不完的事情……”
如果說蘇信一直都在間接地關注自己的兒子,那麼蘇譽則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越是幸福的畫面對於他來說就越是噩夢,他只能止步在溫馨的畫面之前,看著畫裡的人幸福,卻永遠不能踏足其中,因為那個父親已經不要他了已經不是他父親了,而是畫面裡另一個小女孩的父親。
他看見他喂她吃飯,他看見他為她梳頭髮,他也看見他為她放風箏,他還看見他吻著她的臉蛋說女兒真聰明。
明明這些都應該是他的,卻被別人都搶走了,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女孩就能這麼幸運?憑什麼那個女孩就能把一切都搶走?憑什麼那麼開心,那麼快樂,那麼理所當然?……
所以他想要全部毀掉。
李穗怔住片刻,腦海裡浮現出那些曾經歡快的日子,過去所有的快樂都是有代價的,她虧欠蘇譽的或許並不比她媽媽欠他的少,媽媽奪走的是蘇夫人的丈夫,而她奪走的則是蘇譽的父親。
眼眸中有了浮動不定的情緒,李穗用盡全力壓下它們,用盡全力不讓一顆心動搖,然後她輕輕地繞到柏樹前,慢慢地在蘇譽身旁跪坐下身子,“知道為什麼我總會自以為是地瞭解你麼?因為其實你和童童很像,蘇譽,你其實就是一個寂寞的孩子,你的悲傷你的恨意我願意全部承擔,而我能給童童的,也會毫無保留的給你……”
今夜的月光忽而太溫柔了,溫柔到蘇譽忘了反感李穗傾過來的身子,也忘了反感她的懷抱,以及她柔軟的觸碰……
他們之間早已有過親密無間的接觸,卻從未有過真正的彼此容納,於是這一次的親吻有了別樣的味道。
她淺淺地吻著他,彷彿想要一點一點地將溫度傳遞給他,也彷彿想要讓他感知到他不再是一個人,在舌尖的淺嘗輒止和不間斷綿延的溫柔之中冰涼的唇瓣終於融化在溫度裡了,有點像是放置在溫熱口袋中的巧克力,漸漸地軟化直至流淌,於是他不再滿足於一點溫度了,他要很多很多,因為這個晚上的確太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已經差不多到一萬三了,哦~~~
☆、第三十九章
結束了一趟極其短暫的小城之行,李穗重又飛回了梧桐城,出了機場後卻並沒有發現任何限制自己行動的西裝人出現,不過既然蘇譽給了她一定的自由,那麼李穗自然是安然地接受。
她本想帶童童再逛逛的,可是小東西上飛機後就一直持續著昏昏欲睡的狀態,因為童童昨晚等李穗回來到很晚,一大清早又趕飛機,睡眠難免會不足。可在迷糊的狀態中童童也不忘心中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再回家?……”
這個問題有些難住李穗了,她沒好開口告訴童童他們已經回不去了,雖然任何房子都可以住,但不是任何房子都能稱之為‘家’的,而那個被冠上‘家’名的地方很快就要消失了。
李穗想了想後問道:“姐姐挺喜歡梧桐城的,如果要童童在那裡安家,童童願意麼?”
童童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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