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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最近一段時間受的刺激太多,導致了腦子有些不太正常。於是沒理他,只管吩咐小憂去暖閣那邊要一件披風。天慢慢地冷了,皇帝陛下一會兒走時要是隻穿這身龍袍,絕對會凍出病來。先皇剛剛因病去世,新皇可不能馬上倒下。
“你讓她去拿披風做什麼?”翔成笑夠了,開始有空問這些閒事。
“禦寒防風——您待會兒走的時候一定用得著。”我假惺惺地一笑,算著他會得病的可能性有多大。
翔成咧嘴笑了笑,打飛我的設想:“不了。朕,今天要在皇后這裡就寢。”
我好像聽到了自己嘴巴里牙齒碎裂的聲音。
擦槍走火
這裡又沒有火盆,現在也不是夏天。
我拼命地冷靜著自己:反正以前有過兩人睡在一張床上的經歷——啊,蘇梧桐,你不要緊張、不需要緊張。
但是,但是……為什麼他的話說得這麼曖昧?而且,而且……如果他今天在這裡“就寢”了,我會不會明天就被扣上“妖媚惑主”的美名?現在正逢他熱孝期間,怎麼看怎麼都不該沉湎於女色——呃,儘管我自認沒這麼大的本事,可別人未必和我的想法一樣。
也許是我表情太過,翔成經典的挑眉動作重現江湖:“我在婧女這裡就寢不行嗎?還是你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他什麼意思?
我憤慨了:“沒有!”
一時頭腦發熱惹來的就是對方的輕笑:“既然婧女沒有什麼‘難言之隱’,那……我可要名正言順地在‘朕的皇后’的寢殿住下了哦!”
看他神采奕奕到連黑眼圈都擋不住的樣子,我那叫一個後悔啊!
大概是見我情緒低沉,小憂退下的時候躲開正在批閱摺子的翔成的視線範圍,小聲對我說:“娘娘,皇上在皇后寢宮休息是正常的,您千萬快別再像剛才那樣給陛下甩臉子了。您不知道,剛才您的那句‘沒有’一出口,都嚇死我了!幸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您可要注意呀!”
我鬱悶了:“所謂暴君當如是也。”
小憂笑了:“您這話也就現在說說罷!要是傳出去,外人少不得又是一陣驚擾。”
雖有頗多抱怨,我還是要打起十分精神,儘量小心陪著這位新皇陛下。既然他現在忙於國事,我還是不要弄出動靜才好。於是我安靜地坐在下首,抱起一本書,打發時間。
看著看著,我轉了念頭,又開始想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在我成親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真的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我一直不很瞭解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的內心。皇室人沒有誰願意被其他人看透心思,做過二十多年太子的翔成肯定也是如此。
我不是木頭人。從他的言行中,我也許可以自作多情地猜測他已經喜歡上了我,可他的身份,是皇帝,是註定了要三宮六院的皇帝,這使我不能放任自己的情感。我知道自己的想法驚世駭俗,這卻是因為父母的故事伴隨了我的成長。我承認我本來就不該向往父母的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愛情,但我還是在心底默默盼望著——唉,哪個女子沒有過美好的夢想?差別只是這個夢想什麼時候破滅罷了。
我無數次的強調過,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不能幻想任何如果。
想著想著,我手上無意識地再翻過一頁,卻聽頭上響起了翔成的淡淡的話語:“已經到最後了,不用再翻了。”
低頭一看,攤在膝上的書確實已經被我翻到最後一頁了,而且還是沒有文字的那一頁。
仍舊低著頭,我說:“……不小心翻過了……”
翔成的呼吸離我很近,似乎都能吹到我的頭髮,他好像笑了笑。接著我聽到他在說:“是嗎?可是我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兩眼發直,也不看書,只顧著亂翻。剛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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