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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嘆氣,心想小臺和容可的關係果然像保成所說得那樣不好,連楚林都他被動員了。關上窗戶,我揚聲打了個圓場:“楚林,你去忙你的吧,我並不勞累。請容大人進來說話——讓大人站在院子裡有失禮數。”
楚林不知低頭說了些什麼,然後才退開,讓容可進了屋。
從裡間出來,就見容可立於外廳,瘦削的身影確乎是帶著病弱的樣子。我閉上眼逼退了想要冒出來的眼淚,儘量輕鬆地說道:“容大人嗎?呵呵,大人現下高居什麼官位了?”
容可聞言回頭,笑道:“婧女這該不會是故意嘲笑我的吧?”
這種熟悉的默契,就好像我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五年間的風風雨雨。但是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容可,小臺在家被我們寵壞了,如果有什麼莽撞的地方,請你一定要多多包涵。他還沒長大,還是個孩子……”我實在找不到話題,只得先扯一通。
“啟石嗎?呵呵,其實他應變靈活又認真負責,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保成和我都認為,假以時日,啟石必將在朝中發光,成為不亞於蘇大人的能臣干將。至於我們之間的那點小小摩擦,並不妨礙公事。”容可順著我的話繼續走,“倒是你,這些年在京城……”
我想告訴他,保成都已經說了你一直就在我們家躲著,為什麼不承認?可我的理智還在,我沒有因為與他面對面而失去理智,所以我壓抑了尖叫著撲上去抱住他的衝動,轉頭說道:“請坐——說了這半天話了,我都還沒有請你坐下呢!我看我當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容可落座。
我出神地看著他,心想:他沒死,沒死呢!真好。聽說他沒事是一方面,可是親眼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聽小臺說,你近些年身體不好,是真的?”我讓人上了熱茶,又問了句,“如果你在吃藥的話,能喝茶嗎?”
容可目光閃動,嘆道:“婧女,你還是這麼細心。”
我傻笑一下:“嘿嘿……細心不細心什麼的,用來說我不恰當,你知道我從來都是隻顧自己不管別人的,傷了人也不自知。”
我的暗示,不曉得容可有沒有聽懂。他仍舊是微笑著,說:“沒有呢。”
這樣的對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或者我們都不願去觸及那些傷痛,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再說什麼都沒用。
看著容可蒼白的側臉,我不知哪裡來了一股膽量,站起來:“阿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對不起,其實我當……”
“婧女!”容可忽然蒼白更甚,嘴唇發紫,痛苦地一手搗住心口,“我……好像……發病了……你能不能……”
我大驚之餘根本就把自己想要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看他幾乎要倒下椅子,我連忙攙住了他,同他一起滑坐在地上。靠近了才發現他的額頭已經滿布汗水,我心急如焚地問道:“阿可,阿可?!你怎麼了?這是什麼……你病了嗎?有沒有藥……對,你身上有沒有藥?!”
容可指指他自己,我看到他腰間懸著的一個荷包,忍住驚慌,再問他:“是不是這個荷包裡有藥?”
他點點頭,仍是痛苦的樣子。
我的手幾乎拿不住那隨著容可的顫抖而搖搖晃晃的荷包。好不容易我捉住了它,一把就豁出了裡面所有的藥丸子。我抖著唇齒:“這個……要吃多少才行?”
容可抓緊我拿著藥丸子的手,吃力地說道:“……兩個……兩個……”
立刻將兩顆藥丸送到他嘴邊,我卻想到這裡沒有水——應該是不能喝茶的啊!怎麼辦?
“不用……”容可緊緊地捏著我的手,閉眼深深呼吸了好一會兒,臉色正常了些,嘴唇也紅潤了不少,“婧女,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這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