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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今我們一般都是在東院一起進餐,然後分頭休息。
今天情況有些不同。
少少地喝過一些清粥之後,太子翔成聲音沙啞地說:“婧女,今晚可能不會很太平,你最好與我同住一處,免得夜長夢多。”
我心有慼慼焉地聽著他的嗓音變粗變啞。最近我的嗓子也火燎火燎的,解暑湯都消不下去渾身的火氣。真是難為他了,連續十好幾日的上午接待藩王、下午會見大臣、晚上熬夜批示公務,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別提剛一入夏的時候他還病了一場,至今仍未痊癒。
可……這個“不太平”又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覺察到了我的疑惑,太子翔成解釋道:“藩王入京……每年都會有些事情發生。雖然希望今年能比以往好一些,但是這種想法恐怕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吧!明天我們都要到場,不能出任何意外。”
我笑道:“那些事件,以往聽人提起過,都是些尚未長成的小世子之間的打打鬧鬧罷了,不必過於計較的。要我說,您要是什麼都壓在心上,豈不要把天都煩下來了?”
太子翔成莞爾:“說得也是呢!”
與太子翔成相處得久了,我逐漸發現他是個奇人。看起來似乎什麼都要放在心裡窩著,不到事情解決完的時候就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實際上,他的心卻很小,不能容許任何問題不被儘快擺平,非得將所有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完美無瑕地處理掉。
可以預見,他日後必是位終身操勞的君主。
母親大人說,與任何一個你不熟悉的人接觸時間一長,自會把他的習慣掌握清楚,這樣下去,你們會慢慢地瞭解對方,然後你們之間就會彼此欣賞或彼此厭惡。而究竟是欣賞還是厭惡,終將決定你們以後的相處模式。
依照我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正處於努力與太子翔成接觸的階段。相信不久後的將來,我就能弄清自己對太子的感情到底是欣賞還是厭惡了。
不過,安慰的話雖然說了,可太子翔成的另一個習慣便是,從不輕易打消自己已經成型的念頭。所以我還是要順著他的意思,與他同住在正殿裡了。
是夜無話。
一晚上也沒發生什麼所謂的大事。太子殿下果然還是草木皆兵了啊!
我一邊派小憂去取來我至今尚未穿過的慶典禮服,一邊斜乜著太子翔成笑個不停。料事如神的太子殿下也有失算的時候呀!
太子翔成看了我的表情,頓時彎了彎眼睛,低聲問道:“這回你得意了?”
我一怔。
他這個表情太像容可了……
不行!我在想些什麼啊!
我捧著頭使勁地搖著,生生把半年多沒闖入腦海中的那個人的身影給甩去,儘量沒事人似的地回答道:“當著您的面,我可不敢得意。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可就壞了!”
太子翔成微微收了笑容,扭了頭,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你若是真能在我面前得意忘形,我高興都來不及……”
我愣了好半天,最終決定將他這句很有歧義的話拋擲腦後。
參加受封大典的人很多,從源源不斷一直奔著京城來的那些藩王的人數上就多少能看出個大概。保成確實是極為得寵的皇子之一,連滿朝文武都一個不差地到場觀禮,其面子之大不容小覷。
我裹著一襲厚重的禮服,端著笑容正身坐於太子翔成右側,面上高調地擺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實則偷眼瞟了好幾眼臺下人頭攢動的盛況。嗯,父親大人也赫然在座。
熱,很熱。
難怪太子翔成沒有讓側妃顧荏苒跟著一起出席大典。因為——按她現在的笨重身子來看,的確不適合在這種炎熱天氣下穿著層層套層層的禮服頂著大太陽一坐兩三個時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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