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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惡的是,公孫全一的刺與另一人的刀,晚一剎那截出阻住他的退路,刺與刀才是致命的攻擊。
他的劍居然出了鞘,快得不可思議。
劍虹電掠而出,人影依稀難辨,風動雷發,一照面勝負立判,發生得快,結束似乎更快。
姚文仲的身影,出現在公孫全一的身側,徐徐收劍入鞘,虎目中毫無表情,冷靜得象個沒有感覺的人,似乎剛才並沒發生任何事。
錚叮噹……一陣怪響,一刺、一劍、一刀撒跌在石板街上,撞擊出一串串火星。
同時,有三條右小臂撒落,血腥刺鼻。
“哎……”狂叫聲震耳。
街左右兩邊,其他六個人已撤兵刃在手,本來打算向雨露觀音與虎鯊圍攻。但惡鬥一發即收,來不及了,六個人嚇得屁滾尿流,立即有三個人回頭奔回小巷,發狂似的飛跑。象是見了鬼。
“走!以後再找畢大爺討公道。”姚文仲向雨露觀音大聲說:“他是地主,不能一而再派人向客人襲擊而不受懲罰。他必須完全負責。”
在兩側閒人驚愕呆立注視下,三人大踏步而過,昂然進入姥山客棧的店門。
畢家大院的警戒,加強了兩倍。
姥山村與對岸的長河鎮一樣,家家閉戶,以免惹上橫禍飛災、暴風雨光臨。
姚文仲三個人,一直不曾離開客棧,不曾至畢家大院討取公道,似乎忘了這件事。
天終於黑了,畢家大院燈火通明,警戒又增了一倍,巡更的人每組由兩個變成六個。
即使是白天,進入這種重樓疊閣中,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引領,連東南西北也無法分清,不知身在何處,wrshǚ。сōm有如進人迷宮,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上弦月已隱人湖西,星斗滿天。只要能離開房舍,有經驗的人,就可以從星斗的方位來找出正確方向。
畢家大院燈火通明,但有些地方仍然幽暗,偌大的莊院,裡面花木扶疏,要想照亮每一處角落,真需要三兩萬盞燈籠,決非水龍神所能辦得到的,雖則他財甲江左,號稱鐘鳴鼎食之家。
一個黑影從莊西北飛越莊牆,飄落時立即化為青煙般消失,竄伏飛騰有如幽靈幻影。
有兩位伏哨感到身側微風颯然,感覺中似是輕風掠過,眼角也察覺到有奇怪的淡影依稀隱沒,卻沒料到是人,人不可能沒有實質形體的。
“老七,右方的月洞門,剛才是不是有東西閃動?”一位伏哨內藏在牆根下的同伴附耳問。
“你是不是見到鬼了?”同伴嗤之以鼻:“五哥,你鬼故事聽得太多了,說不定真會碰上鬼,跟你這種人在一起辦事真會得胃氣痛。”
“和我這種膽大心細的人在起你還埋怨,老七,你是快走黴運的,對什麼事都怨天恨地,得胃氣痛並不足怪,恐怕還要得心氣痛呢。咦!你身後是誰?”
老七本能地扭頭回望,腦門便捱了一擊失去知覺。
五哥卻是先一剎那昏倒的,“誰”字語音一落便爬下了,也就是老七轉頭的同一剎那。
老七的腦門一擊並不嚴重,片刻便被弄醒。
“安頓外客的地方在何處?”被弄醒按在地下的老七聽到清晰的問話聲,想掙扎全身已僵,手腳不受控制,臉貼在地面,頭被按下無法轉動。
“在……在莊……莊東……”老七絕望地說,反正這並不是秘密。
“金庭老道安頓在何處?”
“我……我不知道,他……他帶來了好……好些人,好……好象專用了一……一座小……小院,我……我不負責招……招待客人……”
“我會回來找你,除非你沒說謊。”
“我……我怎……怎敢……呃……”耳門捱了一記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