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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五個人神色不安地商討大局。主人是長相獰惡兇猛的崩山皮堅。另四人是金庭道人、肥頭大耳滿臉橫向的不戒禪師、巢湖強人天魁星吳起、南巢湖(沙湖)的水寇首領雙頭蛟羅南。”
巢湖強人天魁星不是匪,也不是士紳,而是一位大農莊的地主,是官方列為最令人頭痛的地頭龍,要挾官府魚肉鄉里的惡霸巨猾。
“說來說去,都是血手瘟神百衲惹的禍。”天魁星的口氣有強烈的不滿:“他到外地偷食又抹不乾淨嘴,可把真的瘟神帶上門來了。”
“說得也是。”雙頭蛟羅南也大感不滿:“咱們江左群豪這幾年來閉關自守,總算維持了相當風光的局面,外地勢力伸不進來,連風雲會也知趣地隔江相望,途經江左的高手名宿,誰也不敢耀武揚威叫字號。這種局面保持不易,哪一天沒有野心的外地人窺伺待機而動?這可好,外地人旦夕不忘侵人江左建勢力範圍,血手瘟神卻替對方製造藉口授人以柄,實是豈有此理!”
“諸位,目下不是該怪誰的問題,血手瘟神進死囚牢的次日就死了,這時責怪他也無濟於事。”崩山度堅煩躁地說:“問題是,強敵已經深人,而且理直氣壯,咱們該如何應付才是。”
“除了傳英雄柬之外,別無良策。”金庭道人猶有餘悸,說話的語氣不穩定:“眾志成城,人多勢眾,唯有以強大的聲勢展示實力,才能逼他們離境。”
“金庭仙長,如果那姓薛的真有你所說的那麼厲害,人多勢眾又能怎樣?”天魁星顯然有點膽怯不安:“咱們江左群豪大多數是有家有業的人,誰又真正的不怕死?殺死十個八個,其他的還不至於喪氣,殺了一百兩百,就沒有幾個人敢拍胸膛自詡亡命了。薛小輩一照面便殺死你八位得意門人,這訊息假使傳出去,有膽氣接英雄柬趕來拚命的人,恐怕屈指可數呢。”
“在下認為,釜底抽薪不失為可用良策。”雙頭蛟明顯地有反戰的意思。
“如何在釜底抽薪?行得通嗎?”崩山皮堅問。
“這得問不戒大師是否願意了。”雙頭蛟不友好的目光,狠注在不戒禪師身上。
“貧僧又怎麼啦?”不戒禪師悻悻地問。”
“很簡單,大師可以直接與南門靈鳳打交道。”雙頭蛟大聲說:“好漢作事好漢當,自己闖的禍自己擔承,金庭道長的八位弟子,死得瞑目才是怪事。”
“不戒大師,我問你。”天魁星鄭重地說:“南京湯家血案,真是你與血手瘟神聯手乾的?”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不戒禪師憤然說:“貧僧確曾多次與百衲遠出作案,但那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了。之後,他自己暗中招兵買馬,糾合了大江的幾撥人與獨來獨往的水賊聯合行動,貧僧就不再與他聯手了。這傢伙沒種,怎麼胡亂招供把貧僧與皮施主也扯上的?簡直混賬!”
“你們都弄錯了。”崩山皮堅沉聲說:“不管南京湯家血案是真是假,風雲會曾要伸手到江左這塊地皮的事,終須要發生的,湯家血案只是藉口而已。告訴你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禍是躲不掉的,唯一自救之道,是大家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你們這樣先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怨天尤人的作風會誤事的。”
“依皮兄之見,又待如何?”天魁星悻悻地說。
“馬上傳英雄柬,參加姥山大會的人提前趕來巢縣,先給他們一記當頭棒喝,幾個小輩還不成氣候。”
“皮兄,你恐怕還在睡大頭覺。”雙頭以冷笑著說:“風雲會大批人手,已經暗中到達,還有幾批行蹤詭秘,不露形跡的可怕人物出沒無常,這些人到底是何來路,兄弟的眼線迄今依然無法查出,八成與風雲會有關,也可能是該會的秘堂殺手。風雲會大力吸收會眾,厚植實力的前十年,這批殺手神出鬼沒,武功出神人化,來無影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