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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襲人沒有出去送。
她留在隔間,深深地皺眉。一隻手輕輕敲擊桌面,眼神不斷變幻。坐了許久,她哪兒也沒去。回到上了三樓自己的辦公間,將懷裡的三粒種子拿了出來。凝神繼續努力起來。
日子一眨眼就到了小年。
這期間,聽說樂信伯府其實瞧不上韓清元。不準備允親的。但不知怎麼的,中元落水相救一事也被人傳了開來。這一下,雙重恩情,且韓清元怎麼也算的上一個少年俊傑,除了出身寒微,人品相貌都很不錯,樂信伯府就再無反對的話說了。
再反對,那真要被狠狠指點議論了。且薛大小姐怕今後也再尋更好的也難。
而就算樂信伯府不再反對,這結親一事,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辦成的。從有意向默許到提親定親最後成親,快的也要大半年的時候。若想慢著辦,那三五年時間走完這一程也是有的。
這個時空,到了過小年的時候,所有在外的遊子都要歸家的。商家也都關門歇業,到來年初六之後,有的甚至要到十六上元節之後,才會開門營業。
柳成志離家已經二年。
今年,花襲人給他放了長假,包了一個大紅包,讓他回了蒲城縣去。
園子裡只有花襲人住著,只在白天趙嬸會過來打掃。有時候,冷焰也會過來園子裡連功,陪伴花襲人。而在夜間,園子裡基本只有花襲人一人在。
她並不需要有人陪夜。
這一日,暗夜不見無指,也難得的沒有風。
花襲人依舊將心神沉浸在那三粒種子之中,感受著其脈動,正小心分析著其中一粒種子突然發生變異的狀況,突然察覺到不對,抬起了頭。
從那空曠的外牆之處,一霎那湧上來了許多人。
這些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僅露雙眼,在夜色中,無聲無息,宛若幽靈一般。
竟然足足有二十人。
至於嗎?
這個園子才多大一點兒,需要派二十人來探這麼多?
花襲人挑了挑眉,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待這二十人完全踏進園子裡,彼此分開些距離時候,才開始了行動。
空氣之中,悄然升起一抹甜香。就好似那隨處可見的花香的味道,那般的熟悉,熟悉到讓人難以在意。
噗通。
一個黑衣人倒在了前行的路上。
他倒下的動靜讓剩餘的更衣人更加警惕,有人檢視了倒地之人一眼後,便用手捂住了口巾,朝著花襲人亮燈的小樓一揮手。
噗通、噗通。
又有幾人倒的無聲無息。
那領頭之人見勢不妙,忙低聲道:“撤!帶上人,撤出去!”
低沉的說話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起很遠。
花襲人認出了這個聲音。這個黑衣人,曾在暗香來開業前一日闖進來,說是來殺她的。
花襲人面容一肅。
園子裡的甜香更濃烈起來。
突然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驚恐至極的慘叫。卻原來是他腳邊的蘭花草的葉子突然瘋長起來,捆住了他的雙腳。他駭然拔刀,衝著雙腳瘋狂地亂砍,全不顧自己的雙腿也被自己砍出了血。
蘭草葉子脆弱,他很快就砍斷了所有纏在他腳上的葉子。
但不等他欣喜,卻已經晚了——他手中大刀頹然落地,整個人軟倒了下來。
同樣的驚懼的慘呼聲從園子各處不斷響起來,也不時有人倒下來。
“集中!”
那領頭之人額頭冷汗直冒,警惕地拿著劍緩緩後退,想要向其他人靠近。
終於讓他聚集到了三個人。
“注意身邊妖花!注意閉氣!”領頭人冷靜地道。他一邊說話,一邊揮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