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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來在蒲城縣就是賣花的,到了京城之後。就接手了暗香來的鋪子。”老賬房知道不少:“開始只有王爺名下的產業從那鋪子中採買花卉,但後來因為她的花卉的確不錯。加上給王爺面子,許多富貴人家也開始從那裡下訂單。惠勝樓也從她那裡下了一些訂單。”
老賬房指了指一盆高几上安靜開著幽蘭小花的一盆蘭花。道:“將軍你看這盆蘭花,買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花還開著,沒有半點凋謝的樣子,雖不是珍品,也實在難得。”
“知道她的身世背景麼?”任大將軍問道。
“將軍您這是?”老賬房再看一眼花襲人,道:“跟她說話的是酒樓的知客,也是從蒲城縣過來的。兩人看起來很熟悉,一會兒王將軍將他叫過來問話就是。”
頓了頓。老賬房愧疚地道:“當年將軍將小姐託付給屬下照看,結果小姐走失幾日後屬下等才得到訊息,實在失職。這幾年屬下灑下人手去找,卻失蹤沒有線索……屬下愧對將軍。”
當年他收到那位小姐失蹤的訊息之時,已經是三日後了。
三日後再在偌大的京城找一個走丟的小丫頭,哪有那麼容易?雖然王妃言辭確鑿地說那位小姐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與她無關,並出示了諸如銀兩首飾衣服一同丟失為證據,但他們這些忠於將軍的人卻並不相信——
別不多說,這深宅內院的。一個小姐哪有能耐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找了一陣子未果之後,他們心中都認定,那位小姐怕是已經被害了。一位郡主,足以抹掉一切痕跡。
當年他們將這件事情告訴任大將軍之後。任大將軍只是讓他們追查,卻並未下死命令的態度來看,任大將軍心中只怕是同樣認為那位小姐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再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除了破壞將軍與郡主的感情外。再沒有別的意思了。
所以,他們這些的確查了一陣。卻並未深挖。
哪知今日任大將軍又因為一個姓花的差不多年紀的小娘子,又想起當年那位“離家出走”的小姐來。
任大將軍沒有責怪自己的老部下,而是安靜地看著樓下那個少女嬌柔巧笑。他記起來,就在沒幾日前,他還在暗香來的門口見過她。那時候,他不知道她原來也姓花。
姓花啊……
任大將軍不知是不是錯覺,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孩兒和當年的她相似,都有著同樣柔而明亮的笑,能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明朗歡快了起來。
樓下的少年少女說完了話,便分開了。
有人喊了少年進去,少女便擺了擺手,融入了街面上的人群中,背影愉快而輕盈。
“將那個知客叫上來,我有話問他。”任平生吩咐道。
老賬房出去吩咐了一聲,回來同任平生說道:“那個知客是酒樓二掌櫃柳原田的侄子,叫柳成志,來酒樓近一年了,從打雜做起來的,紮實好學,人還不錯。”
“恩。”任平生對柳成志並未有太多興趣。
他返回桌邊坐下,沒等片刻,便有人將柳成志領了進來。
待其行禮之後,老賬房開口替任大將軍問話道:“成志啊,你與暗香來的小娘子是同鄉吧?”
柳成志聽聞老賬房要見他本就有些奇怪,此時認出屋裡坐的是任大將軍心中自然忐忑,正忖度著任大將軍為何見他呢,聽到老賬房問起花襲人,心中一提,點點頭,道:“正是。”
“將她的出身來歷說來聽聽。”老賬房沉聲吩咐道。
“是。是這樣……”柳成志不敢有明顯的遲疑,心中快速地想了一遍,一下子也想不出大將軍問起花襲人的出身是什麼原因,只好老實地道:“她與小的的確是同鄉,不過她原來並不是大柳鄉人,而是鄉里一戶人家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