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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不過……

顏笑兮拿起餐具，扒一口飯就偷偷看一眼他的神色，那小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看得想笑，但忍住了，仍舊擺出一副裝作看不見的漠然表情。

吃完飯已經四點了，她估摸著這大概就是她的晚餐了……悲催，今天要不要吃宵夜呢？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拎起包包，換鞋，然後無聲地走出大門……哭，為什麼她憋屈得像要出去偷情？事實、好像真是如此誒？

“慢著。”

顏笑兮的肩膀被人從背後按住，她回頭，一件長外套披過來，將她裹住，然後她肩頭被一隻大手環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了，我們走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愉悅，嘴角微微上揚著。

什麼？他要一起去？

他不會是要去“示威”的吧？顏笑兮陰暗地想。希望老師不會被他氣得再次吐血。

病房內

滿面愁容的孟隋之一聽見腳步聲，立刻歡喜地朝門口看去。先是滿臉笑容地看見顏笑兮，然而，隨後而來的男人讓他臉上的笑垮下來，對顏笑兮怒目相視。都把“野男人”給帶過來了，有她這麼猖狂的麼？

扭頭一見她那陪笑的心虛兼委屈樣兒，他心軟了，如果越雋要來，她也是擋不住的吧！

越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摟著顏笑兮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不客氣地拿起一個橘子剝開，遞給她。

她接過來，往嘴裡塞了一瓣，就站起來走到孟隋之身旁，拉了張凳子坐下。不敢看向身後，她也掰了一瓣橘子送到他嘴邊，孟隋之張嘴咬住，眼巴巴地看著她，無聲的指責。

這個舉動讓身後那道目光冷了下來，室內的溫度開始下降。

孟隋之直接無視，不怕死地開口，“老婆，今晚留在這裡陪我，我一個人在醫院好寂寞。”

呃……顏笑兮拍拍他的手背，用眼神示意你要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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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悅，捏住她下巴對著她的紅唇迅速吻了一下，可怕的威壓頓時在病房內散開……然而孟隋之對此毫無感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衣襟下露出的一塊砂紅吸引住－－

心在瞬間沈到谷底。

自從昨天選擇留下之後，他就知道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清楚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他此刻的心情，猶如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劃拉、劈砍……無法承受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全身各處、令他呼吸困難、生不如死。

他高估了自己，原以為他可以忍受，但現在他只想把她掐死然後自殺。

……別開臉，他艱難地幫她把衣領拉上，垂下眼瞼，掩飾住眸中的瘋狂。

“留下來，留下來……”他一把擁住她，幾近哀求，他受不了！他沒辦法再獨自度過這個空虛的夜晚，今日這一幕，會讓他在沒有她的夜晚裡輾轉難眠、痛不欲生，腦海裡每個畫面都是她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他會忍不住幻想她時時刻刻都在背叛自己……

“老師，”她伸手抱住他，聽出他聲音裡的痛苦，她於心不忍，寧願被這種嫉妒之苦折磨也不要離開嗎？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害人，本來覺得是他們自願的、就算痛苦也是自找的，但是……老師，是她先招惹他的，她錯了嗎？

“看也看過了，跟我回去。”越雋處於變聲期的粗嘎嗓音突兀地打斷兩人的糾結，他輕易地將她從孟隋之懷中拉出來，強硬地摟著她想出去。

“不！哥哥，我要留下。”出乎意料地，她反抗越雋。

第四十章　下輩子，請讓我相信

越雋沈默地看著她。

她無懼地跟她對視，“哥哥，你既然答應過要讓我自己選擇，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