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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子笑著擦去流到嘴邊的淚,其實我原來那麼傻,我們交往那麼久,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庭。沒有問過,他也沒有說過。我以為那都是最不重要的東西。我愛的是他,其他的身外之物又有什麼關係?
茶盞裡的茶漸漸出了色兒,碧汪汪的,好像是幽怨的淚。
後來,後來我們畢業了。我們一起找了工作,租了房子,我覺得自己開始掌握自己的人生和幸福了。我努力學做飯,學理財,學照顧他的一切。他並不是十分快樂。我知道他那一段時間是有心事的。莫名的電話,那麼長的時間,總是躲避著怕我聽到。我都沒有再意,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他顧及是怕我擔心。
再後來,他說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回家去,我滿天歡喜。我以為他是要帶我見他的家人,我們之間終於可以修成正果。然而只有他一個人走了。他說兩天之內一定會回來的。
我等到的只是一個電話,他說家人強行安排他出國,他回不來了。他要我等他,要我等,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我能聽到他落淚的聲音,可我的心還是好痛好痛。我是被拋棄了嗎?我成了八點檔的女主角?老公的家庭高門大戶,我成了下堂人?
我恨他!恨他薄情寡義!我也想過去找他,面對面告訴他讓他見鬼去吧我不稀罕他的愛情了!我不是王寶釧我不要一個人苦等一個沒有未來的愛情!可是那又有什麼用!我要的只是一個朝夕相守的人……
靜子掩面泣不成聲,卿辰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可憐的靜子,是經過了多少傷心。
後來我來到這兒了,打算在這裡生活下去,不再想過去。過去已經死了。
卿辰難過得胸口發悶,原來那麼純真那麼可愛的靜子,竟也是滿腹傷心泡著淚水兒過來的。同病相憐,想想自己,不由得滾下淚來。
與關河的談判自是輸得片甲不留。關河甚至不屑於回覆她一個字眼。之後也是根本不再理睬她,甚至連從前的逗哄她吃飯也省下了。她完全自由了。可以睡客房,可以不吃飯,可以出門,可以想做她想做的一切。甚至無視她刻意躲避自己。但是卿辰是不敢不回去的。她知道關河的底線就清清楚楚地擺在那裡……
兩人對著抹淚兒,靜子倒像是卸下什麼包袱似的又轉回她那個樂天的模樣,“好啦不要陪我悲悲切切的了。走吧,咱們去吃火鍋!”
靜子偏愛火鍋,不怕汗流浹背,彷彿這樣才痛快。兩人說說笑笑也十分歡快。美食的力量趕跑的一切不愉快。
喝了一點酒的靜子不依不饒地要唱歌。靜子果然是個麥霸,就沒有她不會唱的歌,還唱得極好。情歌民歌紅歌兒歌,通通點出來唱一遍。
卿辰沒有太大的氣力,嗓子也是不行的,更不怎麼會,大半的時間就坐在那聽靜子唱。聽她唱我們的愛,唱死了都要愛,唱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唱愛無罪,唱你快回來。莫名地就溼了眼眶,莫名地就想為她的歌聲掉淚。卿辰聽得出來靜子唱的是那麼動情,她是在唱給自己聽,唱給閆非聽,唱給眼淚聽……
出了KTV靜子又要去同醉喝酒。卿辰拗不過她,心裡一橫,管他呢,就豁出去了!
同醉不似其他的娛樂場所有包廂有隔間,一水兒小圈沙發擺在那,一桌與一桌之間用書架或者藤蘿花架隔開。初來的人都覺得新鮮。這麼個聲色場所倒是裝飾得書卷氣十足。只不過常來的人都知道,透過那些書架的格子洞,整個酒吧的往來人等都能看清。不但能滿足人們的窺視慾望,更是在這最斯文的東西下尋求最不斯文的豔遇時,別有一番刺激的情趣。
兩人挽著手進來,立時吸引了不少目光。吃火鍋時嫌熱的靜子脫掉了一件,只著玫瑰紅縐紗無袖堆領薄衫,牛仔小熱褲緊裹挺翹,十公分豹紋羅馬魚嘴及踝靴,更兼喝過一點酒的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