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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磚漢瓦、隋唐書墨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甚至還有一排精緻的青銅器和滿滿一個架子的金銀玉器。
“遼國的。”隨手拿起來一把銀酒壺,葉應武瞥了瞥便看出了年代,遼國距離現在也不算太久,再看了一眼下面標識的價格,估算一下,倒也符合常情。
綺琴詫異的看著葉應武隨口叫出銀器的年代:“奴原來還未曾聽說官人竟然對於古物有如此研究,也從未見過官人房中擺放什麼珍貴古物······”
葉應武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光顧著逞能了,丫的露餡了,索性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有模有樣的將扇子收起來插在後衣領上,趁著這片刻功夫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哦,沒什麼,只是原來和師兄他們閒逛的時候曾經無意間見到過一把與其類似的,師兄當時解釋得清清楚楚,有心無心之間便記下來了。”
對於文天祥的學識,綺琴倒是並不懷疑,見葉應武解釋,雖然裡面頗有些漏洞,比如葉應武都失憶了怎麼還會記得這種小事,又比如幾個大男人會逛街······不過哪家的男人沒有點兒秘密,綺琴心中明瞭,卻也懶得再說什麼,輕輕嗅了嗅飄逸在空氣中的香味,眉目間已經帶上了絲絲笑意,這等凝神的香雖然不是上乘,倒也算合適,便循著琴聲向更深處去了。
“咳咳。”本來就沒有聞過多少薰香氣息的葉應武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如果不是旁邊還有人,恐怕早就用衣袖捂起來口鼻了,雖然已經穿越回來一個月了,這等“瑞腦銷金獸”的古代獨有的享受自己卻總是不習慣。
不過重新品味,這淡淡的香氣和七百年後濃濃香水味相比,卻有一種難以忘懷的寧靜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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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店的最深處,香霧渺渺,一個肩披華髮的老者端坐在桌前,雙手輕盈的在琴絃上跳動著,奏出的音律古樸而渾厚,但又時時夾雜著靈動自如的音調。而老者正在彈奏的那張琴通體烏黑,牛毛紋,仲尼式,僅在龍池上刻著古樸的隸書三字,綠綺臺。
“高山流水。”綺琴輕聲喃喃,顯然是說給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葉應武聽的,“此琴看上去很像傳說中的武德琴綠綺臺,只是不知怎麼會流落到此。”
綠綺臺是兩張琴的合稱,一張是大曆琴,造於唐朝大曆年間,另一張便是武德琴,乃是唐高祖李淵時期所造。武德琴更是少有的飽經戰亂一直流傳到民國時代的古代名琴,今日驟然聽到這張琴的名號,饒是葉應武已經見識過不少古代珍寶,心中還是一震。
武德琴雖然流傳到了民國,但是因為製作琴身的木頭已經腐朽,所以成了只能收藏觀賞不能彈奏的古董之物,再也不復當年一琴冠京華的赫赫名聲。
如此珍寶當面,就算是綺琴不想要,作為一個已經薰陶了那麼多年的歷史系“高材生”,葉應武對於這把琴也很有興趣,當下咬了咬牙,拱手說道:“老人家,晚輩此廂有禮了,這高山流水果真是天上仙樂,只是不得不暫且打擾,晚輩良人粗通音律,慕琴聲而來······”
老者緩緩抬頭,似乎已經明白葉應武想要說什麼,蒼白的雙唇一張,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
“老夫彈奏此琴多日,只盼門前流水過客三千,能夠有一人結我心語,登門來此共話《琴操》。今日不負老夫等待,終於有人前來。高山流水,這世間知音竟如此之少,今日得見,卻是一個小小女娃,何其悲哉,何其痛哉。”
話音未落,便輕輕地推動琴身,然後鄭重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便自顧自的起身,默然注視著前方,渾濁的眼球中已經難以看出是喜是悲,枯槁的臉上也擠不出來一絲微笑。
綺琴急忙上前,同樣是恭敬地跪坐在地,輕輕撫摸著琴上的每一道紋絡,眼眸中的疑惑也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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