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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都沒有時間去細細體會。每一次的見面,只有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辰,沒有寒暄,沒有交談,只有喘息、嘶吼、和呻吟。 汗水、精水、揮斥不去的濃濃雄性情慾氣味,浸染侵蝕著這個屋子。
開始的時候,燕歸只是被動的承受。他把自己當做一隻懦弱的烏龜,窩囊而顧慮重重的承受著嚴鋼。可漸漸地,情況不一樣了。那個屋子似乎有一種奇妙的魔力,在那裡,他可以拋開一切理由顧慮甚至責任,就像一個正常的人,追逐著肉慾之歡。沒有交談,也就不會有任何能喚醒他的意志的機會。他開始沈醉,開始痴迷這種生活。每一次的見面都讓他雀躍,每一次的離開就失落。
他不去想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但是偶爾,他也會想,當嚴鋼厭倦了放手了,而已經習慣、沈迷著他的侵入的自己該如何是好?他的身體已經乾涸太久,現在又被重新潤澤煥發出新的活力。他不知道當這一切又停止時,他是否能恢復到從前?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次年的初夏,有人將此事報給了恬熙。他大怒,直接去跟嚴炅告狀。嚴炅也是有些惱火了,自己的意旨在臣民面前成了個擺設!讓他覺得身為九五之尊的自己顏面掃地。當下就把嚴鋼招進了宮,這一次不再是好言勸解,他極為嚴厲的訓斥了嚴鋼,並罰他三年皇餉,最後要求他閉門思過並再不準去見燕歸。若再有違背,必定嚴懲。
開始他說的,嚴鋼都默預設了。可當他要求嚴鋼不得再去騷擾燕歸時,嚴鋼居然直接拒絕道:“請陛下恕臣不得從命。臣是一定要去找燕歸的。”嚴炅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拒絕,當即勃然大怒道:“皇叔這是一定要抗旨嗎?還是皇叔自恃身份,認為朕真的不能對皇叔如何了嗎?”
嚴鋼深深拜倒在地,道:“臣不敢,只是臣對那燕歸,已情深意重。此刻讓臣離了他,臣做不到。臣自知已違了皇命,請皇上懲處,但讓臣與燕歸一刀兩斷之事,以後請不用再提。”這番話讓嚴炅都有些瞠目結舌,他回了回神,說道:“朕不明白,那燕歸到底有如何好?他雖有一副好皮囊,畢竟也是年近四十。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好處。這天下美人何止千萬,多的是比他強千萬倍的。皇叔何苦要在他身上下如此功夫?”
嚴鋼毫無退縮之意,堅定的說:“天下美人再多,臣已經看上了燕歸,對他們也無興趣。陛下也是深寵瀲貴妃,難道對臣的心意不能體諒一二嗎?”提起恬熙,嚴炅也有些愣了。他眨了眨眼,說:“貴妃乃是狐媚,豈是尋常人等可比的?”嚴鋼乾脆的說:“在臣的眼裡,燕歸就是臣的狐媚!臣願寵他愛他如陛下寵愛貴妃。臣知道陛下今日處罰臣,也是為給天下一個交代。臣無怨無悔,但是隻求陛下和貴妃能成全臣的一片心意。”
嚴鋼這番頗有些驚世駭俗告白,讓嚴炅這樣久經歷練的人物也有些吃不消了。他怔愣了半晌,終於說道:“你先回去閉門思過,其他事,朕再考慮考慮!”嚴鋼已經把話說出了口,也不後悔。他深深拜倒,然後告退。
嚴炅回去,將此事告知了恬熙。恬熙第一反應便是:“不行!族長都受了大半輩子的罪,好不容易過了些安生日子,怎麼能再受人折騰,去給他做男寵?不行,我決不答應。”嚴炅便幫嚴鋼辯解道:“也不用這樣說,朕看皇叔對那燕歸確實是一片真情。”
“真情?”恬熙冷笑一聲:“是真情還是臨時興起,陛下真的看得出來嗎?就算是真情,誰能保證他能持續一輩子。若他到時候薄情寡義,誰來為族長主持公道?難道陛下還能為了族長,去懲治他嗎?”這話說的一語中的,嚴炅也無話可說。他想了想,說:“到底該隨不隨了他心願,也不是隻靠你我來考慮。為何不去將燕歸傳來,聽聽他的心思呢?”
燕歸被傳來之後,恬熙氣憤的將嚴鋼的話說給他聽。末了忍不住心疼的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