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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下來了,活兒才算幹得差不離。鬆了一口氣的女人們癱在了各自的床鋪上,死了一般毫無聲息。
突然,老八把女人們叫了起來,對大家說,今年的活兒幹完了,應該熱鬧熱鬧。
女人們覺得老八有點兒反常,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於是噤聲不語。只有啞吧女人做出積極的反應,比比劃劃地張羅著包餃子。
可是,山上除自己種的幾壠大蔥,幾棵芹菜之外,就再沒別的了,拿什麼包哇?
大夥兒都覺得這餃子不餃子的,沒什麼盼頭兒,就情緒低落地四散了往窩棚裡走。
桔子的心思完全不在餃子上,她倒要看看啞吧用什麼來完成老八交給她的如此艱鉅的任務。
她躲在一叢灌木雜草裡,偷偷地觀察著啞吧。只見她從一隻罈子裡撈出一串紅紅的東西,啞吧把那串東西放在了盆裡,操起一把刀來,就著盆裡的水,將那東西颳得“嚓嚓”作響。
不一會兒功夫,那串東西被再提起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粉紅色的嫩肉了。
桔子突然有了種不好的聯想,大鳳昨天剛死,她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刀口,被割下的肉哪去了?她想起啞吧女人聽老八說要熱鬧一下時的興奮表情,現在又在灶上忙乎,她手裡的肉是不是人肉?
一想到這兒,桔子就覺得呼吸困難,脊背一陣冰涼,就像一把刀尖正對準她的後脖頸似的。
這天晚飯,桔子倒在窩棚裡不起來,她說肚子疼得厲害,餃子不想吃了。可腦子卻急速地轉動著,想著逃生的主意。
天很快就黑了,桔子覺得心也越來越涼。她實在沒有什麼好主意了。
她覺得現在最可怕的倒不是老八,而是那個啞吧女人!她是老八身邊的鷹犬,只要她還活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就都逃不出老八的耳目。
現在,她要想對付老八,就得先對付那個啞吧女人。
這一晚,女人們在極度的勞累和填飽了肚皮之後,都心滿意足,睡得很香甜。她們還不知道死亡已經向她們張開了血盆大口。
黑暗中只有桔子在等待,她想,今晚老八一定會叫人的,而這個被叫的人,肯定是她自己。
因為桔子沒吃晚飯,老八心裡這會兒一定對她畫著個大大的問號呢!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沒有聽到啞吧的腳步聲。
桔子實在沉不住氣了,她要出去看看,老八的窩棚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桔子的眼睛貼在窩棚的縫隙上,她看到赤裸裸的啞吧女人正坐在赤裸裸的老八懷裡,她的胳膊摟著老八的脖子,身子一上一下地竄動著,兩個人都是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
啞吧的身體非常豐滿,兩隻大大的乳房沉甸甸地往下墜著,就如一個哺乳期的婦女。
老八的黑臉就埋在啞吧的乳房中間,他的眼睛閉得死死的,好像害怕看到眼前的現實似的。
桔子的心咚咚亂跳,她頭一回看到老八這麼安靜,這山上能夠讓他如此安靜的,原來只有啞吧女人!
老八突然“嗷嗷”地狂叫起來,聲音酷似林子裡那隻上了年紀的老狼。只見他往後仰了過去,啞吧也隨之撲倒在老八的身上,她肥白的屁股猛然撅起來,露出了最隱秘的地方。
桔子突然覺得噁心,她扭頭拔腳就走。
她的心跳得咚咚直響,想起老八頭一回強暴她之前,啞吧居然心甘情願地給她擦洗下身,為老八在別的女人身上肆虐而仔細做著準備。
啞吧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女人到底是人還是鬼?她每日裡忍辱負重地侍候著老八和一群女人,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桔子似乎有點兒明白了,老八那不爭氣的東西只有被女人們的痛苦剌激之後才能暴發出一點兒可憐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