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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煎藥、又是抓藥,偶爾還要應付上門的客人,駱唯可以說是忙得不得了。但相對於他,另外兩人就顯得有些…懶散。
慢悠悠地抬手、把脈,感覺有些恍惚地問診、開方子,然後輕飄飄地起身針灸或做另外動作,白夙真能夠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駱唯在看見青兒不知第幾次地抓錯藥後,終於忍不住趕他離開藥櫃前,看他一臉感恩地回房休息,再看看白夙真有些幽怨的眼神,駱唯就明白這兩人到底怎麼回是了。
說穿了…就是蛇類開始想要冬眠啊!
從這兒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兩蛇修行高低,青兒根本抵不住蛇的本能作祟,他一整天都是懶洋洋地打盹兒狀態,而白夙真則是好點,他看起來好像還能保持清醒,但也是說話動作也都有變慢的傾向。
於是,開業的時間與人潮不成正比。愈接近冬天,那兩蛇的慵懶狀況愈嚴重,看著他們這種樣子,駱唯感覺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青兒紕漏不斷,而白夙真只要一發現自己狀況不對,就會馬上停止看診;笑的是這兩蛇連吃飯都可以吃到睡著。
雖然狀況不佳,但白夙真還是把握每一個機會逗弄那人,這已經成了他的生活樂趣之一。
而後來的情況有些改變,因為他發現了另一種更讓自己感到愉快的樂趣。
身體若有似無的碰觸,白夙真發現對方並不排斥這樣的動作,加上季節的影響。他從剛開始的觸控到後來幾乎掛在對方身上。
不只身體感覺到溫暖,連心中都湧出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意。
這可能是自己有史以來感受到最暖活的冬天吧!
白夙真深刻地這樣認為。
沒有人這麼憐惜過自己,或許自己的本族原本就是比較冷漠的族群,他們除了在交配的季節會有比較熱烈的求愛行為外,蛇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動物。
甚至,同類相殘的事情屢屢可見。雖然人類的戰爭也有著相同的本質,但是除了那些以外,人類更有著蛇類所沒有的其他感情。
原來身為人,可以這麼愉快啊!
白夙真並不曉得這時的感覺便是幸福。
駱唯幾乎是將所有柔情給了眼前這人,過去自己來不及付出或是沒有回應的全部、一次通通宣洩出來。他是如此地愛戀著這人…雅納爾,又或是白夙真。
明白對方怕冷,駱唯很早就已經準備了暖爐與厚被。那人的房間永遠都是熱烘烘地迎接著主人的睡眠。
駱唯甚至還幫白夙真準備早上梳洗用的熱水,他明白要這人在寒冷的早晨醒來是一種折磨。駱唯不忍心、也捨不得。
那人一開始不願意接受駱唯的好意,駱唯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心疼。於是,自己做得更起勁了。
感情是…雙方面的付出、給予。
60
湖面上蒙著一片茫茫的霧靄,由夜轉日,白霧間漸顯現出湖、山、天的邊界。冬陽下,微風吹皺水面上的青山橋影,而湖邊高昂的樹頭已無黃葉可落,因此也少了以往稀疏的風聲。
經冬仍綠的柳條飄揚著,一痕痕的綠影點綴在墜雪的景緻中,讓這刺骨的冬天多了一些沈穩。
吸氣呼氣間全是霧氣,所有的門窗都捂的緊緊地不讓冷風吹入房中。數個火爐讓溫度直升,房中人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潮紅,這純粹是溫度作祟罷了。
駱唯拿著削尖的細木,沾了沾磨勻的墨水,然後在一本本記帳簿上仔細地填寫著。用慣了現代的原子筆,駱唯怎麼也無法適應用毛筆書寫。雖然會寫毛筆字,但他還是習慣那種堅硬的筆跡觸感,所以他克難地自己製作了簡單的工具。
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駱唯專心地清算著藥材等等的帳目。穿著厚實的棉衣,背後看來是墊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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