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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徘徊,焦慮隨之而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超過100斤。
母親還給她夾了蝦仁蛋卷:“多吃點,你瘦得能被一陣風吹跑。”
姜錦年撒嬌道:“吃不掉嘛。”
母親對她這一套早已免疫:“都到你碗裡了,只能浪費了。媽今早五點去的菜市,買了活蝦,開水焯一遍,剝掉蝦殼和蝦線……”
姜錦年求助般望向了傅承林。
傅承林以眼神告誡她:只這一次,下不為例。他坐到她身邊,幫她吃完了蝦仁蛋卷。隨後,他安靜地品酒,指尖輕輕摩擦著杯沿,燈光之下,頗有一種好整以暇的優雅。
沒有任何預兆,他將酒杯放在桌上,告訴岳父和岳母,他剛才向姜錦年求婚,她已經答應。他計劃下週去領證,六月或七月舉行婚禮,早點兒把事情定下來。
滿室寂靜。
電視機被關閉。
牆上掛了一臺鍾,暗示著時間流逝,秒針飛速疾行,舊年曆的最後一天快要過完了。
按照姜錦年老家的規矩,除夕夜是不可以哭的,絕不能落下眼淚。薑母極力忍住了眼角泛起的淚花,手搓動著一張餐巾,念道:“好啊,我為你們高興。”
當天深夜,姜錦年與傅承林離開時,薑母又給女兒裝了兩盒速凍餃子,都是薑母今日親手做的。她摸著女兒的手,碰到了女兒無名指上的鑽戒,心下一顫。
母親悄悄和姜錦年說:“結婚過日子,要為對方考慮,但也別受了委屈,就一個勁的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方才的激動與欣喜褪去,她又叮囑:“婚後的路比婚前還長,你會慢慢適應。好在小傅是個好男人。”
她逐漸掩門,輕聲嘟囔了一句。
直到下樓以後,姜錦年才想清楚,母親說的是:他比你上一任男友強多了。
*
走向司機停車的位置時,夜晚的寒意如潮水般湧上來。
姜錦年戴著手套、圍巾和帽子。她很怕冷,穿了最厚實的外衣,相比之下,傅承林有些衣衫單薄,他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我幫你負擔一些。”姜錦年說。
她向他伸手。
傅承林停下來。幾個袋子被他放在了地上。
姜錦年以為,他即將把重物分給她,可他沒有。
他右手拎起所有東西,左手用來牽她。路燈將他們的影子照得很長。這時她想,無論他去哪裡,她都願意跟著——堅定的念頭盤附心口,久久凝聚不散。
夜裡十二點多,兩人回到家中。
姜錦年摘下戒指,擺在床頭櫃上,對著聚焦的光線,默默欣賞了一會兒。傅承林在一旁拉開被子,催她睡覺,還說床上非常暖和,讓她趕快來。
她脫了衣服,滾向他身側。
他撫摸她的臉頰,將一縷長髮別到了她耳後。她輕輕按住他的手掌,貼緊自己的半張臉……床上真的好溫暖,似乎隔絕了現實中一切陰森與嚴寒,她心滿意足道:“我睡了,晚安老公。”
他回答:“晚安寶貝。”
她乍起了玩鬧心,閉眼問他:“喂,我今天要是拒絕了你,你會和我說什麼?”
指尖勾描著她的側顏,他沉思片刻,挺認真地假設道:“我會問你原因,當場和你分析探討,挨個兒解決……”他給姜錦年戴了一頂高帽子:“你善解人意,很講道理,透過不懈的努力,我們能達成共識。”
姜錦年輕嗤:“你是在談合同嗎?”
傅承林糾正道:“談終身大事。”
床頭燈還沒關,被調得灰暗,姜錦年睜眼看他,他目中滿滿都是笑意。他這樣笑起來,可不得了,夜晚的一切聲息都像是有了靈魂。姜錦年又覺得心臟很熱,窩進他懷裡一拱一拱的,鬧得他十分躁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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