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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停在了一處洗車鋪的不遠處。
“單爺,莫非陳澄之老爺子和您是故交?”唐易遞給單連城一支菸,“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不用。”單連城擺擺手,“不知道為什麼,你雖然年輕,但是說的話我信。他不僅是我的故交,也是我的恩公!”
第1153章 上門修補
“恩公?”唐易眉頭一皺,轉而直言不諱,“莫非您這手藝?”
單連城點點頭,“雖然他比我年長不了兩歲,但我本來是想拜他為師的,不過他執意不肯,說他門中規矩太多,此生已決定不會收徒。而且還告誡過我一些事情,可惜,我沒有全聽。”
唐易嗯了一聲,心想陳澄之這是沒告訴單連城五古封燈金門的事兒。而且這告誡的事兒,恐怕和作假有關。
“那必是很久遠的事了。”唐易吸了一口煙。
“三十多年了。那時候,我只不過是狼煙村的一個銅匠。”單連城緩緩吐出一口菸圈,“你要是有時間,我就給你絮叨絮叨。”
“您說,我興趣大著呢。”
如今的狼煙村,行市已經不如幾年前。在幾年之前的鼎盛時期,全村三千口子人,有三分之一做仿古青銅器,內容涉及幾百上千的品種。這裡面,也有當成工藝品出售的;但是,自然也有“斷代自己看”的大量器物流入市場,最後被人擺在博古架和保險櫃裡。
而狼煙村成為青銅器村的肇始,和單連城有莫大的關係。
八十年代初,狼煙村和中原大地上許許多多普通的村子一樣,村民們靠著一畝三分地過活。
單連城是村裡的銅匠,但是那個年代,也賺不了三瓜倆棗的。有一次,他到鄰村收廢銅,收來一件殘破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這東西有十幾公分高,體作方圓,垂腹圈足,開口一側有“流”,就是便於往外倒水的彎弧如鳥嘴的形狀。一側還有一個把兒,把兒的上方是獸首吞銜狀。
單連城是銅匠,看出這是青銅的。那時候,對古董沒啥認識,青銅的東西還不如黃銅的值錢。而且這東西殘了,器身有好幾處裂口,“流”豁了一塊,把兒也斷裂了,兩處劈叉開了。
所以,這東西,單連城收來很便宜。
不過,單連城是個比較心細的人,他發現,這東西雖然帶著綠鏽,但是露出的紋飾很精美,他也不認識什麼夔紋、雷紋,就覺得這東西值得打聽打聽。
那時候資訊不發達,也沒有太多東西可查,他就照著樣子畫了下來,揣著一張紙到了縣城。
他認識縣城裡的一位中年人,此人本來在津門,是一位大學教授,因為之前的特殊原因躲回了老家。他認識這個教授,是因為一次收東西遇上的,這位教授也去鄉下收過東西,而且似乎對青銅器很有研究。兩人有一次一起遇上了大雨,在一農戶的屋簷下聊過,這位教授告訴他,如果收到什麼好東西,可以去找他,還留了地址。
到了教授家裡,不巧有客人。教授一聽有圖要看,就說拿出來一起看看吧,這位小陳也是行家。
教授說的這個小陳,看起來三十冒頭,比單連城還年輕,文質彬彬,不過一雙眼睛很亮,看起來並不酸。實際上呢,他比單連城年紀還大。這也難怪,單連城長年在村裡過活,顯老。
單連城就把畫的圖拿出來了。教授一看,臉色一變,立即又把圖給小陳看了看。
“西周夔紋觥?”小陳直接開口,轉而問向單連城,“這酒器在哪裡?”
觥,是一種酒器,不懂古玩的人也知道。觥籌交錯嘛,酒器和酒籌交錯,形容酒席的熱烈。
單連城一想,還真是,一個把兒,一個“流”,喝酒正合適,“在我家裡呢!不過破得厲害。”單連城把殘破的情況說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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