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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話甚至還可以再加一句潛臺詞:可是,你們不能夠吧?
唐易笑了笑,“劉大爺,這東西,我看就是嘉靖官窯。這一對的價錢,按照大拍的價兒,恐怕得衝著兩千萬去了。要是單件,上拍恐怕也有可能衝到五百萬。”
“哎呀!”劉大爺連連擺手,“唐先生你可別這麼說,我沒那麼大野心。”
“劉大爺,我還沒說完。我說的價兒,是兩塊磚頭墊著的價兒。第一,是上拍的價兒。你夾包袱竄貨,在圈裡走動,也知道,這私下交易和上拍不能比;第二,是帶款兒的價兒。這不帶款兒,價兒那自然也不會那麼高!”唐易又補了一句。
唐易手裡已經有了一隻鶴杯,而且唐易還讓給司馬六一件雍正茶葉末釉描金水盂。所以這時候司馬六已經是把這筆買賣讓給唐易了。
這樣一來,對司馬六來說,也有好的一面,他就成了純粹的介紹人了,是唐易和劉大爺交易,省的裡面還欠了一份人情不好說道。
“唐先生說的沒錯,看來,司馬先生是要讓唐先生買了?”劉大爺看了看司馬六。
“既然唐先生喜歡,那就讓唐先生買吧,唐先生早上也讓我先買了一件好東西!”司馬六微微一笑。唐易收了鶴杯的事兒,那肯定是不能說的。劉大爺的兒子幹了糊塗事兒,說出來雙方都會尷尬,而且顯然對唐易是不利的。
一開始,唐易當著司馬六,又有點兒同情劉大爺,所以不僅說多了,而且一點兒誆人的話也沒說。
劉大爺開始也沒說謊,但此時真論及價格了,那種精明就又冒頭了,“這東西,衝著司馬先生,我也不能要高了。不過唐先生也說了,是嘉靖官窯。這麼著,我喊個一口價,唐先生要是覺得不行,咱也別講價了,我欠了司馬先生的恩情,沒臉講價。我再找新買主,你看行嗎?”
唐易還沒說話,劉大爺又道,“我和老伴兒身體都不好,我倆不比你們城裡人,沒醫保,看病走的是新農合,報銷比例低,兒子呢,又不爭氣,我還得給孫子留點兒錢。”
“劉大爺,你說的我都理解,沒事兒,咱別都想多了。就算談不攏,買賣不成情意在。你開價兒吧!”唐易笑著應道。
“一百萬!”
“成交!”
兩人突然間就嘎嘣亂脆地談完了。這讓司馬六和賀老爺子都怔了一下。
唐易看了看他倆,開始派煙,派完自己點上了,“這是我做的最有意思的一筆生意。劉大爺把幾百塊來貨的底子揭了,我呢,幫著他給鑑定了,還分析了市場行情。這個價兒,放到認清貨品的基礎上,劉大爺叫得不高。我要是再說別的,就沒意思了。”
劉大爺沒說話,似乎琢磨不透唐易什麼意思。
司馬六卻明白了。唐易買第一件鶴杯的時候,跟他談過一些道理,他也知道,以唐易的眼力,以前入手東西,肯定是以撿漏居多。
生意就是生意,談感情就別做生意,做生意就別談感情。但是現在,劉大爺把“恩人”司馬六叫來了,司馬六因為想成全唐易配對,又讓給了唐易。
結果這生意摻雜了感情,唐易不算撿漏兒,劉大爺其實也沒賣到最高,而且還有點兒變味了。
唐易沒再多說什麼,手機轉賬,貨款兩清,客氣幾句,告辭離去。
唐易、司馬六、賀老爺子又一起去了飯店吃飯。這一對鶴鹿同春,就這麼湊成了。若按總價來論,唐易也算是是撿漏了。
唐易說那些話,其實就是感慨一下,能湊一對這樣的明代官窯精品,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在包間裡,讓服務員出去之後,一對鶴鹿同春青花仰鍾杯被擺到了餐桌的轉盤上,三個人一起欣賞了一下。這種欣賞的愉悅,不是古玩愛好者不太容易體會,那種爽感不劇烈,卻綿長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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