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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虎,明代若論畫仕女,恐怕無人出唐寅之右!”唐易並沒有太多驚訝。之前看到《自賞十八仕女》,又看出冊頁是明代的,心中已有了計較。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唐寅這樣的人,還會自己留下一冊仕女圖欣賞,而且弄得還挺正式的,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隨身物件,卻又不曾聽說過題在扉頁的這首詩:
難放惜花心,仕女十八魂。墨痕連未乾,筆力淺又深。不解仕中意,非是心上人。多言了無益,一冊安我身。
這首五言律師,寫得比較白,又似乎含著那麼點兒玩味的意思。這倒是符合唐伯虎作詩的風格,諸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這樣的。
這本冊頁是唐伯虎留下自賞的,也是先製作好冊頁然後再題詩作畫的。裡面透出的意思,表面上看是懷揣仕女圖聊以**,但又興起對“仕”的理解,表達了失意之中的一種特殊的情感。
雖然和唐伯虎的經歷有所契合,但是其中有關仕女的角度,又似乎別有深意。
實際上,關於唐伯虎這個人,傳說和故事的流傳程度,遠遠大於經得起考究的史料。什麼三笑點秋香,八個老婆,風流不羈,其實他根本沒這麼爽,一生中所遭遇的不幸與挫折,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不過,正是這些不幸與挫折,才促成了他在詩文書畫方面的巨大藝術成就。
唐伯虎十九歲結婚,二十五歲父親去世,接下來的兩年內,母親、老婆、兒子、妹妹,全部去世,只剩下一個弟弟相依為命。家境也就此衰落,其實原來也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衰落卻是真衰,基本踏入貧民行列。
光憑這一點,一般人就不容易頂得住。二十六歲的唐伯虎,白頭髮就已經不少了。他寫過《白髮詩》,確是如此。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點,因為家中遭此變故,唐伯虎竟然以為自己是“白虎”,掃把星一個,接著把名字給改了!本來是唐寅字伯虎,這下子,他直接改成了唐寅字白虎。
唐白虎!
其實他以後一直都這麼叫,終生未用唐伯虎。
這扉頁題詩的落款,是“蘇臺唐寅題並畫”,下面有兩方印章,第一方印章,就是“唐白虎”!
蘇臺,姑蘇臺。唐伯虎是南直隸蘇州吳縣人,作品當中經常留有“蘇臺唐寅”的提法。
而印章中的“唐白虎”清清楚楚,斷然不是“唐伯虎”。
只要是唐寅二十六歲以後的作品,無論是題款還是印章,都不可能出現“伯虎”,所以只要有,定然是贗品無疑。
下面一方印章,則是“南京解元”。
唐伯虎的確是鄉試中的解元。本來,從家人喪失的陰霾中走出,參加科舉,算是讓他燃起了新的希望,而且第一道坎兒也算順利邁過了。
當時,他是在好友祝枝山的勸說下,開始準備科舉考試。天才就是天才,這個沒法兒比,二十九歲,唐寅在應天府鄉試中奪魁,一舉成為解元。
這也過了幾年的時間了,此時喪失家人之痛也舒緩了不少。唐伯虎又開始躊躇滿志起來。
他的目標:連中三元!
這在他寫的《領解元后謝主司》一詩中也能看出來。其中有一句“紅綾敢望明年餅”。明年,就是會試了,他要衝著會元而去!中了會元的人,自然要進殿試,又有誰不想在殿試中再奪狀元呢?
不過,他也就只是邁過了這第一道坎兒。會試中,比落榜更加沉重的打擊又來了!
那是一個春天,三十歲的唐伯虎意氣風發,進京參加會試。這一年的會試有點兒不同,禮部右侍郎程敏政主持會試。這個人學識淵博,出的題很難很刁鑽。尤其是有一道“問策題”,是從一本冷僻的古書《退齋記》里弄出來的。
這道題讓大部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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