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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訝異的目光投向我。
我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在心裡默默唸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決不屈服!
突然,外面走廊上有人在喊話,聲音比較甕,好像是透過鐵質土話筒裡喊出來的。
“各監室犯人都聽好了,為加強安全管理,監獄從現在起,全面實施新的規定:一、所有犯人一律穿號衣,除了洗澡以外,任何情形下都不能隨意脫下,否則將按照逃獄處理;二、全部加戴腳鐐,如有不從者加戴木枷;三、晚上睡覺一律躺地,不準睡高鋪……”
這是怎樣的垃圾規定?不是要把犯人都往死裡整嗎?我越聽越來氣。
隨著喊話的聲音愈來愈大,喊話人已來到走廊的這一頭,是陳老二。
他繼續喊道:“紀律似鐵,制度如刀,誰要是違反了,輕則板子上身,重則人頭落地……”
等他走近了,我伸出手去,欲向他申請調監,可他專注於他的喊話,沒有看到我就走了過去。
我們號子裡出現小小的騷動,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議論。
“老大,外面那個陳老鬼說的都是真的嗎?”一向不愛說話的江西佬問寧老虎。
寧老虎冷哼一聲,道:“他說話比打雷還響,嚇唬誰呀?”
黑皮道:“聽說其它監獄早就這樣了。”
寧老虎道:“監獄和監獄不能比,這裡關押的人有幾個不是把腦袋系在褲腰上的?”
“您是說‘紀律似鐵,制度如刀’是一句嚇人的空話?”
“這個監獄有幾句話是真的?你們不信,等著瞧吧。”
寧老虎話音未落,號子門“嘭”的一聲被開啟了,衝進來幾名獄卒,個個凶神惡煞的,都是新面孔。
“嗆啷啷——”他們將一大堆鐵鏈丟在屋中央。
“都靠牆站好!”一獄卒大聲道。
我、三個打手、小豆子、老於頭幾個都順從地靠牆站著,寧老虎坐在床沿上,故意翹著二郎腿。
獄卒有些不耐煩,罵道:“你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寧老虎慢條斯理地說:“你在叫我嗎?”
“一個罪犯,裝什麼逼,找死呀!”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管你是誰,只要不是當今皇上!”
“告訴你吧,老子是……”
寧老虎的話只說了一半,獄卒忍無可忍,取出身上的佩劍直刺過去。他大概是最聽不得別人稱自己為老子。
眼看這一劍就要刺中寧老虎的右胸,寧老虎身子一側閃過,順勢雙掌一夾,把劍牢牢夾在掌中。這個當口上,另一獄卒出手極快,瞬間就把自己的佩劍架在了寧老虎的脖子上。
寧老虎只得乖乖地站到牆邊,和我們一起。
獄卒分別給我們發了號衣,上了腳鐐,把大通鋪上的被褥集中起來,全扔到地上。
如此還不罷休,過了一會,他們從外面搬來灰袋,把又髒又臭的黑灰全都撒在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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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冰冷的夜晚
聽說這幫帶佩劍的獄卒是縣衙派過來的,無限忠於徐知縣,徐知縣把他們安排進來,無疑就是想用“摻沙子”的方法牽制陳老二。陳老二在這裡一手遮天的時代,應該說是過去了。
戴上腳鐐,犯人每走一步都是“哐啷哐啷”的,獄內到處都能聽到鐵鏈拖地的聲音。
床上是不能坐了,寧老虎叫小豆子把背弓著,然後坐在小豆子的背上,讓老於頭幫他加環墊,即是在腳鐐的鐐環上加上布墊,以減輕鐐環套在腳踝上所帶來的不適。
鐐環墊好後,他起身,站到風房門口,望著風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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