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捕(第1/2 頁)
東昇先去老朱家買了包煙,老朱見有生意,趕緊笑麼呵的迎接,老朱雖說叫這個稱呼,但可一點都不老,僅僅比許瀚龍年長几歲而已。
就是之前風吹日曬,地裡插秧,把一個俊後生吹成了一個黑煤球。
“東昇啊,你弟弟屁股是不是開花了啊?”
“那咋能不開花,從小就偷櫻桃,長大了不得偷錢偷人啊!不夠丟人的,被我按在樹上,給他來了頓棒子炒肉!”
東昇有意無意把話題往這方面上引,老朱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對著東昇招了招手:“哎,許瀚龍跟你可是從穿開襠褲玩到大的兄弟。有句話我不好意思說,你點點他,讓他離那李欣欣遠點,他媽多苦啊!”
一陣鈴鐺聲響起,老朱知道這是又來客人了,當他看到來人是許瀚龍的時候,瞬間懵了,自己剛剛還在背後說人家的事兒,這人怎麼就來了?
老朱掃了一眼東昇,雙眼一閉,氣個半死,多半是讓東昇這小兔崽子給泡了。
“東昇,你是不是過來耍你哥呢?你個小兔崽子。”
東昇倒也不反駁,嘿嘿直樂:“老朱,你說你那個嘴,怎麼就棉褲腰子這麼松呢?啥瞎話都傳,這玩意讓兩口子吵架多不好啊。你看到了咋的?”
老朱拿起一張煙紙,捲了點菸葉,啐了口唾沫,瞪了一眼東昇,東昇每句話都不提許瀚龍,但句句都是許瀚龍。
“小龍啊,老話常說,寧毀十樁廟,不毀一樁婚。但李欣欣這個娘們真不適合你。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猜嬸子每天都會來這兒嘮嘮嗑,打打牌,現在怎麼不來了?”
許瀚龍一驚,他確實沒想到這一點,他又仔細回味了母親下午跟自己說的話,可是這些話都是在告誡自己啊,跟李欣欣沒什麼關係。
原來母親什麼都知道了,只是看著自己挺喜歡李欣欣,就沒戳穿自己。
“老話都說,結了婚成了家就變成熟了,但有的人就是改不了,小龍,這不是朱哥在背後跟你損你啥的,你好好考慮考慮。”
“朱哥,你說。我讓李嬸把彩禮還我能行嗎?不想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無所謂,我爹的事兒,已經把我媽脊樑骨戳穿了。”
朱哥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眼下沒什麼生意,他沉思一會,先是點點頭,後是搖搖頭:“看人家還不還你唄,這彩禮也沒打借條,再說了,有條子都不好要錢呢。”
“哎...”
許瀚龍向前邁了一步,從東昇那花襯衫胸口的兜裡把那包剛買的煙一下子抽出來,稍微抬了抬手,笑著問:“東昇,咱是兄弟不?”
東昇愣了,下意識脫口而出:“咱倆認識快二十年了,你說咱倆是不是兄弟?淨他媽放屁,朱哥,在拿一包,記我名上!”
“擦,這他媽都存你幾盒錢了?再說了,你上一盒還特麼沒給錢呢!”
老朱一臉不屑,嘴上罵罵咧咧,還是拿起記賬本,認認真真記下東昇的欠款。
那時候沒有這麼快捷的支付方式,小賣店賒賬也是在所難免,大家都抬頭不見低頭見,一點錢,絕大部分都傷不了和氣。
“朱哥,以後我來,你就記東昇的賬就行了。那啥,我先回家,好好想想這事兒怎麼辦。”
許瀚龍與東昇脾氣不同,東昇是個話癆,對家家戶戶一地雞毛的事情都很感興趣,許瀚龍跟他一比,就像個悶葫蘆,對這種家長裡短的事情毫無興趣。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微風吹過,許瀚龍的母親早就習慣了許瀚龍的一夜未歸,按理說,睡覺的時候應該很安穩,可昨夜偏偏失眠了一夜。
她眼眶佈滿了紅色血絲,簡單收拾一下就去學校了,前幾年一直工作在貯木場,每逢冬天的時候雙手凍得都是口子。
實在忍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