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4/5 頁)
冰冷的圓圈套進了羅蘭手上。咔噠一聲,手銬的弧圈緊緊扣在他手腕上。
“很好,”另一個聲音說。“到你了,小子。”
“如果我這麼做,就不是人!”庫斯伯特的話音顫抖到幾乎歇斯底里的程度。
只聽砰的一聲,接著是痛苦的一聲低吼。羅蘭回過頭,看到阿蘭一條腿跪在地上,左手掌按著額頭。血沿著臉頰流下來。
“想讓我再給他來一下嗎,呃?”傑克·懷特質問。他手裡倒握著一把老手槍,槍靶在前。“我說得出,做得到;大清早的,我正準備活動活動手臂。”
“不要!”庫斯伯特驚駭得聲音發顫,痛不欲生。他身後並排站著三個帶武器的人,正緊張地盯著他。
“那就乖乖的,把手放到身後。”
庫斯伯特忍住眼淚,照做了。副手布里奇把手銬套到他手上。另外兩人把阿蘭從地上扯了起來。他打了個趔趄,然後牢牢站住,手銬也把他銬上了。他和羅蘭的視線相遇,阿蘭勉強地笑了笑。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可怕的清晨伏擊中最難受的一刻。羅蘭對他點頭示意,暗自發誓:他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重演,就算他要活一千年,也不會讓人再一次這般對待他。
今天早晨,倫吉爾沒有系領帶,他圍著一條圍巾,但羅蘭覺得他還穿著好幾個星期前在市長的歡迎宴上穿過的那套老式外套。倫吉爾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喘著粗氣,興奮、焦慮、自以為是,正是治安官艾弗裡。
“孩子們,”治安官說,“你們因觸犯了領地的法律被依法逮捕。現以叛國罪和謀殺罪指控你們。”
“我們殺過誰?”阿蘭冷漠地問,小軍團裡一個成員哈哈大笑,是出於吃驚還是嘲諷,羅蘭一下子分不清楚。
“市長和他的大臣,想必你心裡很清楚,”艾弗裡說。“現在——”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羅蘭愕然地責問。他是在跟倫吉爾說話。“眉脊泗是你的家鄉;在墓地裡,我看到了你長眠於此的父輩們。你怎麼能對生你養你的地方做出這種事,倫吉爾先生?”
“我沒有興趣站在這裡和你廢話,”倫吉爾說。他的視線越過羅蘭的肩膀。“阿爾瓦雷斯!把他的馬牽過來!對於他們這麼機靈的小子來說,手背在身後照樣能騎馬——”
“不,告訴我,”羅蘭打斷他。“別想隱瞞,倫吉爾先生——和你一起來的都是你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是你圈子裡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做?如果你碰巧遇到你母親衣服掀開著在睡覺,你會強姦你自己的母親嗎?”
倫吉爾的嘴巴抽搐了一下——不是因為羞恥或尷尬,而是出於對那句話瞬間油然生起的厭惡,接著那老牧場主看著艾弗裡。“他們在薊犁時被教導講話要注意分寸,是不是?”
艾弗裡手裡握著把來復槍。他舉著槍柄,一步步逼近帶著手銬的槍俠。“我會教會他們怎麼恭敬地跟上層人士講話,我來教他們!只要你發一句指令,弗朗,我就把他的牙打下來!”
倫吉爾一把拉住他,表情疲憊。“別犯傻。我不想讓他躺在馬鞍上回去,除非他死了。”
艾弗裡放下槍。倫吉爾轉向羅蘭。
“你活不到聽得進勸告的那一天了,迪爾伯恩,”他說,“但我還是要給你一個勸告:成王敗寇,人往高處走。要想知道風是怎麼刮的,得到風向變了的時候才行。”
“你已經忘了你父親的臉,你這個四處鑽營的卑鄙小人。”庫斯伯特一字一頓地罵道。
這句話在倫吉爾身上產生的效果,是羅蘭剛才關於他母親的話不曾達到的——他滄桑的臉突然刷的一下紅了。
“把他們弄上馬!”他說。“我要他們一個小時之內滾進監獄!”
5
羅蘭被託上了拉什爾背上的馬鞍,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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