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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裡,就像那晚你逃出來到墓地跟我們碰頭那樣。躲起來,三點鐘一到,你就騎馬到這兒來。掀開那個角落的毛皮。如果我的槍不在那裡——會的,我發誓,會是這樣——那就表示一切順利。你就騎馬來和我們會合。到大峽谷上方來,就是我們跟你說過的那個地方。我們要——”
“好的,那些我都知道了,但我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她看著他,撫摸他的臉頰。“我擔心我們倆,羅蘭,不知道為什麼。”
“一切都會好的,”他說。“卡——”
“不要跟我說卡!”她高聲說。“啊,不要!卡像一陣風,我父親這麼說的,它帶走它要的東西,毫不顧忌任何人的懇求。貪婪的卡,我是多麼的恨它!”
“蘇珊——”
“不,不要再說了。”她躺下去,把熊皮推到膝蓋處,露出了身體。為了這個身體,那些遠比哈特·託林高貴的男人們也會甘願放棄王國。珠子般的串串陽光像雨水似的滾落到她赤裸的面板上。她向他伸出了手臂。散落在肩頭的秀髮和臉上憂傷的表情使她顯得無限迷人,羅蘭從來沒有看到她像此刻那麼美麗。後來,他終於想到了:她知道結局。她預感到了結局。
“不要再說了,”她說。“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愛我,那就愛我吧。”
最後一次,羅蘭滿足了蘇珊。他們一起翻滾著,肌膚相親,呼吸相合;屋外,狂風像海嘯般向西咆哮著。
12
晚上,魔月猙獰的笑容升上了天空,科蒂利亞手捧一摞衣服從房裡出來,緩緩穿過草坪,來到院子裡,繞過下午掃成一堆的落葉。她把衣服扔在稻草人的撐杆前,然後著了迷似的凝視著正在升起的月亮:魔月心照不宣地眨眨眼,露出兇殘的笑,射出如骨頭般銀白色的光芒,彷彿紫色絲綢上的一顆白紐扣。
科蒂利亞和魔月相視而笑。後來,她終於回過神來,往前走了幾步,把稻草人從竿子上拔了下來。稻草人的頭軟綿綿地倒在她肩頭,就像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漢連跳舞都站不穩時無力低垂的頭。它的紅手懸空搖擺著。
她扒下了稻草人的衣服,露出裡面鼓鼓囊囊的人形東西。稻草人原本穿著她死去哥哥留下的衣服。她取出從房裡帶出來的衣服,放到月光下——一件紅色絲質騎裝襯衫,市長託林送給年輕漂亮小姐的一件禮物,但她從來沒穿過。妓女衣服,她是這麼叫那些衣服的。那稱呼把科蒂利亞·德爾伽朵變成了什麼呢?枉費她一直照顧她,即便是在她那頑固不化的父親堅決要和弗蘭·倫吉爾、約翰·克羅伊登那群人作對之後。而她得到了什麼?被自己的侄女當作了青樓老鴇。
這個想法又讓她想起艾爾德來得·喬納斯和克拉爾·託林,當樓下蹩腳的鋼琴彈奏著“紅色波普”的時候,喬納斯和託林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科蒂利亞像狗一樣呻吟了一聲。
她把絲襯衫猛地往稻草人頭上套下去,又給它穿上蘇珊的側騎裙,接著是她的一雙拖鞋。最後,用蘇珊的無邊帽換下了寬邊草帽。
乾淨利落!稻草人頃刻間變成了稻草姑娘。
“而且是個被捉姦在床的稻草姑娘①『注:此處為雙關語。原文caught red…handed(紅手),英文片語的意思是做壞事時被人當場抓到,此處也指稻草人被塗紅了的雙手。』,”她喃喃低語。“我知道,哦,是的,我知道。我可不是三歲小孩。”
她把稻草人從院子裡搬到草坪上,放在那堆落葉邊上。她抓起一些葉子,塞進騎馬衫裡,做出微微隆起的胸脯。完成之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火柴,點著。
這時風停了,彷彿在殷切地配合她。科蒂利亞把點燃的火柴湊到幹樹葉上,不一會兒,整堆落葉都燒了起來。她撿起稻草姑娘抱在手裡,站在火堆前。她沒有聽到城裡劈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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