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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話給撩撥生氣了，他風度很好的一笑，“客氣了，我不渴。”

素還真道，“你還是喝點吧，接下來說得話可能有點多，現在不渴一會準口渴。”

四無君道，“那就請給我一杯白開水吧。”

“好吧，”素還真收走了茶几上的牛奶，經過那名少年身邊時遞給了他，“多喝點牛奶，長個子~”

少年看了看左手的牛奶杯，又看了看右手的牛奶杯，仰起臉嘟囔道，“我喝不完~”

素還真摸了摸他的頭頂，“乖，喝了，倒了多浪費……”

接了兩杯熱水，一杯推給四無君，一杯自己端著，在四無君的對面坐了下來。

“其實你們想要暗盟放了牟尼也不是沒可能，完全不必用這種激化雙方矛盾的方式，就算今天我跟你們走，你們用我換了牟尼，那天嶽做好對抗整個暗盟的準備了嗎？”

素還真看著四無君表情的細微變化，翹唇微笑，“顯然沒有，天嶽想在三年前的那次打擊中恢復過來跟暗盟單挑，至少還需要……嗯，照你四無君的雄才大略，打了折吧，兩年時間，對不對？”

三年前天嶽跟暗盟火拼，家當差點見底，最後與暗盟簽下和平協約，這事才算完結，天嶽雖然野心勃勃，但實力確實不能與暗盟相比，四無君看著面前談笑風生的人，他討厭極了這種建立在壓倒性優勢上的嘲諷……

然而素還真的話還未說完，“你說暗盟會坐視天嶽的勢力增長嗎？在這個結骨眼上挑起爭端，暗盟大可以以小化大，借牟尼的事情毀了那一個什麼和平條約，雖然可能會在江湖上背上一個背棄道義的罵名，你以為暗盟會在乎嗎？”

四無君在心裡冷笑：暗盟不在乎？暗盟一向自視正統自以為是，對這種罵名可是在乎得緊……

“素先生真是厲害，開場白就數盡了天嶽的劣勢，但是天嶽不做點什麼，你們會乖乖的放了聖主？”

“這個嘛……”素還真抿了一口白開水，沉吟半晌，“自然不會乖乖放，暗盟的人又不是乖寶寶，哪能軍師說一句我們就放啊，自然是要讓軍師付出點誠意……”

“是讓我付出誠意，還是讓天嶽付出誠意？”

“軍師這種，因公廢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為天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你的誠意自然就是天嶽的誠意~”

四無君冷笑一聲，“素先生，你這句話，邏輯有點毛病。”

素還真擺了擺手，“我小學語文老師死的早，你別跟我計較這個~”他前俯起身子湊近茶几，對著四無君一笑，活像一個收網的漁人，“軍師願不願意付出這個誠意呢？”

沉默了許久，四無君才道，“可以一聽~”

素還真道，“無非就是，天嶽撤出在暗盟安插的所有間諜有暗盟插手的事情天嶽退避三舍，這個，不算苛刻吧？”

四無君強忍住要拍桌衝動，將所有的不滿都化作一聲冷笑，“這是要將天嶽逼回大本營。”

“在老家待著，不也挺好的，外面不好混啊~”

“他們撤出來會活命嗎？”

他們，自然是素還真所說的暗盟中的內奸，素還真道，“這個四無君就不用操心了，或許四無君可以相信偉大的暗盟，會用友好親善和平的方式將天嶽的兄弟們同化得很好~”

不置可否，四無君豁然起身，跟這個人說話，簡直是一種折磨，他沒有維持住他良好的禮節修養向素還真告辭，轉頭向門口走去。

素還真也起身，對著他的背影道，“這些事情自然會有長老會的人寫成協約跟軍師好好的談~”

四無君氣哼了一聲，轉身走得沒影。

這邊與四無君的談判結束，那邊白髮少年剛好把兩杯牛奶喝進肚子裡，他打了個嗝，“這樣是不是就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