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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把他的腿打斷已經夠好了!再跑,我就看你能跑到哪裡去!”黃昭瑞怒哼一聲,把染血的棍棒丟開,大步離去。
“快,快去把嚴大夫請來!其它人過來把二少爺攙扶回房!”黃夫人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扶起來。
始影擔憂地靠過去輕輕扶住他,見他唇色青白,冷汗涔涔,稍稍一動,背部裂開的傷口就會滲出血來,她看得好心疼、好難受,不知道自己把他找回來,竟會害他遭受一這樣的毒打。
“你撐得住嗎?”她忘情地抽出絹帕給他拭汗。
管朗淡漠地瞥她一眼,手掌微微使勁將她推開。
他疏離的態度立刻在兩人之間拉開無形的距離,始影瞠眼呆站著,被他冷淡的態度刺傷。
“始影,娘送管朗回房去就好,你跟著過來好像也不太方便,要不要先派人通知柔雁回來?管朗還需要她照料。”黃夫人柔聲囑咐她。
“是。”她的心裡百味雜陳,被摒棄的疏離感強烈啃蝕著她的心。
柔雁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只有她能理所當然地守在他的床榻旁,而她的身分,使得她必須要謹守倫常分際,不能觸碰禁忌。
管朗趴臥在床上讓嚴大夫療治,背部劇烈疼痛,彷彿有熊熊烈火在灼燒,但卻及不上他心中狂炙燃起的怒火。
黃夫人和柔雁就坐在床榻前,關心著他的傷勢,貼身婢女春蕊忙著在傷處挑起木屑,始影和珍棋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旁。
“還好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嚴大夫一邊開立藥方,一邊說道。“我開了祛瘀止血的方子,可內服也可外用,內服初時,忌食生冷、瓜果,外用則以清香油調化了,以鵝翎撣敷,約莫十天半個月就能痊癒。”
“多謝大夫。”黃夫人鬆了口氣,回頭吩咐珍棋。“珍兒,你送嚴大夫出府,順道照方抓藥回來。”
“是,娘。”珍棋從嚴大夫手裡接下藥方。“大夫,請。”
“你們也都出去吧。”珍棋和嚴大夫一走,管朗也立即送客。
“管兒,你餓嗎?想不想吃點什麼?娘讓廚子去給你做來。”黃夫人心疼地握著他的手。
“我什麼都不想吃,娘回去歇著吧。”他半張臉埋在枕頭裡。
黃夫人知道兒子當眾遭杖打的羞辱,心裡一定萬分委屈,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管兒,你要能睡的話就好好睡一下,娘先回去了。”黃夫人憐惜地輕撫他的頭髮。“柔雁,管兒就交給你看顧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看顧!柔雁也出去,你們統統出去!”他惱火地大喊。
管朗突然爆發的怒氣嚇住了始影,她看見柔雁緊咬著嘴唇,臉色異常難看。
“我不出去!我是你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媳婦兒,這是我的房間,為什麼我要被你趕出去!”柔雁從小嬌貴悍烈,哪裡受得了這種氣。
“柔雁,少說幾句!”黃夫人喝斥著。“管兒,你也不許要脾氣,要是讓你爹知道你把柔雁趕出房門,他不知又要怎麼罰你了。”
“他要罰便罰,反正我在他眼裡比個下人還不如!”他森然冷笑,眼中沒有一點情緒。
自小,他就不是言聽計從的孩子,性子桀驁不馴,從來不肯接受父親的操弄和安排,因此父親對他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睨視,見了他不是打就是罵,父子之情一年比一年冷淡。
“不許這樣說你爹,他怎麼會把你當成下人對待?他打你也是為了你好。”黃夫人軟語相慰。
“驢子不走,確實要抽幾鞭子才行。”管朗冷笑。“還是應該說,他把兒子當成傀儡操縱更貼切些?只是我這個兒子沒另一個兒子聽話罷了。”
“你這孩子怎麼老是這樣,你爹打得你還不夠疼嗎?”黃夫人氣急地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