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密,越等天大怒,邀我一戰。事到如今再是後悔也來不及,越等天奪命一掌,我原以為自己要死了,是你娘以她一命換我苟活餘生。。。。”
越涼醇聽的心內一陣冰涼,眼角滑過一滴淚,娘一世英名竟是為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甘願去死。她感到不值,也為自己和爹爹感到悲哀。情之一字,讓人發瘋發狂,可為什麼代價要讓他們來承受呢?她最親厚的師傅,她最該殺的仇人。
步黎緩緩的聲音又想起,“之後,越莊主痛失愛女,越家莊一夜之間被人滅門,江南那邊你父親臨死之時找人將你交託於我,待我趕往那時,張家無一活口。”步黎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太久的回憶讓他深深的疲倦。
“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怎樣做,由你決定。”
女子一片慘然,“呵!你當真以為你還能活的了嗎?”負了她孃親,害的她爹爹抑鬱寡言,這些,都是死罪!
半晌,越涼醇唇間泛起一抹冷笑,“越家傳世刀譜如今在何處?”
“丟了,十八年前就丟了。”
越涼醇微愣,仰天大笑,肆意張狂到了極致。真是諷刺!因你一時貪心,害得我家破人亡,成了任人可欺的孤兒,步黎呀步黎,世人若個個如你,豈不是要笑死人?處心積慮,換得南柯一夢,枉你教導我武功十八年,我越涼醇是眼睛瞎了才認了你個瞎子做師傅。。。。”
她笑得欲瘋欲狂,眼角不斷地泛出淚來,娘呀,孩兒當真為您不值,他有勇無謀,優柔寡斷,識人不清,是他誤了我越氏滿門呀!!
極致的諷刺,極致的悲傷。
越涼醇一掌擊在自己胸口,鮮血沿著唇角滑下。
“你!”步黎一驚。
“師傅,這是還您的一掌。十八年養育之恩,涼醇莫敢忘,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今日不殺你,越涼醇枉為越家後人!”
越涼醇長劍在手,冰冷決絕。步黎終是閉上眼,“是我負了她。。。。。”
一道劍影滑過,鮮血灑在地上,空氣裡有血腥味飄散,青鋒血染,終是坐實了她弒師的罪名,越涼醇心想。一劍封喉,世人不知步黎有個青出於藍的徒弟,從此,越涼醇也再不是步黎的徒弟。弒師之人,是再也沒有資格了。。。。。
或許就是這樣,心苦上一分,也就冷上一分吧。
影煞樓,有腳步聲自青石板響起。
“二尊主!”來人頭戴青白玉面具,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徑直的穿過走廊。越涼醇殺了南凜衣成為影煞樓“白玉尊主”,條件是探明越繁畫之死。如今,步黎已死,她可以說是無牽無掛了。影煞樓不是什麼好地方,她清楚。但除了這,她沒有地方可去。步黎收她為徒,是暗著來的,沒有人知道。捨去影煞樓“白玉尊主”的身份,越涼醇只是越涼醇了。
她想起那抹紅裳,“今日是你命好,他日你與段衍生為敵,便是與我為敵。”偏偏想做那孑然一身的越涼醇了。
有兩人從前方走來。羽扇綸巾,文質彬彬,是“書墨君子”冷乾和先前與莫言歡交手的落木堂堂主,左青。
冷乾?
“冷乾,左青見過“白玉尊主。”
“起來吧。”
難怪“書墨君子”無權無勢憑著一柄鐵扇在江湖上吃得開,背後的靠山是影煞樓!影煞樓等級分明,服飾規制嚴明,看他一身黃衣,應該是三十二堂堂主。越涼醇忍不住去想,像這樣的棋子,影煞樓埋在江湖裡的又有多少?
凌頂齋。
美人畫卷遍地,頭戴精緻鏤空銀質面具的男子手執畫卷,神情專注,像是看向戀人的目光。良久,才抬頭,“他死了?”
“死了。”
男子大笑,放下手裡的畫卷,“那你該怎麼感謝我?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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