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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再次將手伸向天鶯,不知怎麼地,她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可是它突然對她、對王印失去了興趣,轉頭仰著臉,望著天空。
它仰望著流雲,那一刻時間似乎都凝固,天鶯繃緊著神經,暫時跟不上這頭人形虛的節奏。她遲疑地挪了挪腳,在考慮從它眼下逃脫的可能性。可下一秒,它率先對天鶯不管不顧,扭頭朝著一個方向疾奔。
是日番谷所在的方向!反應到這一點,天鶯勃然變色,幾乎與人形虛同等速度追去,無論是'由井'還是人形虛,她已經很小心地將他們引得離日番谷越來越遠,那孩子還是個整,縱然天賦極佳,未經鍛鍊就迎面碰上這種等級的虛,在它的強大靈壓下會毫無反抗能力。
“天鶯!”她聽見了他的呼救。
“冬獅……”她還是晚了一步,靈力鑄成的屏障在眼前輕易破碎,碎片四散,人形虛捅穿了日番谷的胸口,幾乎是用蠻力將那單薄的胸腔撕開,少年的血染紅了身下的草地,他的血和徒勞的掙扎彷彿刺激到了它,厚重的面具裂開一條縫,它微揚起頭,從縫中發出滿足的喟嘆。
她看到被人形虛摁於掌下的垂死少年,與他對視的那一秒,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很慢,慢得她隔著虛的側影看清了少年微睜的碧眸裡她驚愣的樣子——自己又是這個表情,自己他媽的就沒別的表情麼。
這張臉又再次露出垂死的神色了。
他會死,
他會死。
他會死!
“蛟流羅!!!!”她呼喚著,一杆槍憑空而來,□□末端橫掃人形虛的臉,將它狠狠打飛出去。趁此刻,天鶯抱起日番谷,如同抗一袋大米一樣將他甩在肩上,拔足狂奔。她用盡畢生所學瞬步步法,自從當上死神從未跑如此快過,因為日番谷正迅速流走的生命力等不及。
少年虛弱地伏在少女肩頭,莫名地,他心中一動,望向那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身影,天鶯的槍尾其實並沒有將它打出很遠,它雙足在地上犁出幾米,卸去□□勁道後只是默默地看著天鶯的背影。
日番谷注意到它抬手撫摸著被打的部位,望過來的眼神,疼惜而哀傷。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後,棗子採訪了兩人
棗子:“想問天鶯,帶日番谷進紅杉樹海前想過護不住他的情況麼?”
天鶯:“沒想過,但知道說不定會有,就是那種考生考試前翻到一個知識點想'啊不會考吧,瞟一眼就過'的感覺。”
棗子:“是行事不夠周密嘍。”
天鶯(坦然承認):“沒錯,是我魯莽了。”
日番谷(冷哼):“'知識點'之所以會一瞟而過是因為覺得他不重要。”
天鶯(立馬接話):“但現在絕對是我最重要的'知識點',每晚都要複習許多遍啊!”
日番谷(抬起手擋臉):“…夠了,別說了……”
天鶯(故作單純地眨眼):“那今晚我們還一起復習麼?”
棗子:“喂!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弓親
“天鶯,別這樣,我不舒服!”四肢被縛道鎖住,短衫被剝開,露出結實的肌理。胸前一圈圈波紋盪漾開來,眼前少女的手毫無阻隔地捅入他心口,不適感伴隨著疼痛一波波地拍打著心房,並越來越強烈。
“不舒服很正常,我現在正毫無阻隔地接觸你的靈魂深處,你自我防衛機制全開,換句話說,作為生物的本能正牴觸著外來的我。”少女面無表情:“忍耐一下,冬獅郎,很快就好。”
很快到底是多快?
越來越痛,他已經痛得受不了了。
日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