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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他進去前,先看了看對街那一排1930年代的長方形雙排住宅,想著哪一棟是桑納為了買郎頓別墅而賣掉的房子,它們看來大同小異。他對凱特急著想搬家有點同情。他想,受人敬重並不意味著生活就要過得枯燥乏味。
安潔拉·桑納令他吃了一驚,與他預期的簡直判若兩人。他將她想像成一個孤僻、勢利且思想古板的老太婆,結果卻發現老太太是個強悍、有膽識的婦人,因為罹患風溼性關節炎而以輪椅代步,眼神看來和藹可親。她要他先將搜查證插入信箱中,查證後才讓他進門,然後叫他尾隨她的電動輪椅由走廊進入客廳。“我猜你準備將威廉以三級謀殺罪起訴,”她說;“現在你要我來證實或否認他告訴你的話。”
“你有沒有和他談過?”高布萊斯笑著問道。
她點頭,指著一張椅子。“他昨天傍晚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凱特死了。”
他坐在她指的那張椅子上。“他有沒有告訴你,她是怎麼死的?”
她點頭。“我很震驚,不過老實說我在電視上看到漢娜的照片時,就猜可能出事了。凱特不會丟下那孩子不管的。她很寵那個孩子。”
“你認出那是漢娜的照片時,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給警方?”他好奇地問;“為什麼要叫威廉打?”
她嘆了口氣。“因為我一直告訴自己,那不可能是漢娜——我是說,她不可能是個會自己到陌生城市到處亂跑的孩子——我也不想因為一時誤認而造成困擾。我打電話到郎頓別墅,好久都沒人接電話,直到昨天早上我才確認不會有人接聽,所以我才打給威廉的秘書,她告訴我他在何處。”
“你可能會造成什麼困擾?”
她沒有立刻回答;“我們這麼說吧,如果我認錯人了,凱特不會相信我的動機是單純的。你知道,我在他們搬走後就沒有見過漢娜,一年了,所以我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確定我沒有看走眼。這個年紀的孩子變化很大。”
這個答案太含糊,不過高布萊斯暫時不再追問。“這麼說你原本不知道威廉在利物浦?”
“我沒有理由知道,我不奢望他到什麼地方都向我稟報。他每星期會打電話過來,偶爾會在回利明頓的途中順道過來看看,不過我們各過各的生活。”
“這種改變倒蠻大的,是吧?”高布萊斯試探著問;“他結婚前不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嗎?”
她輕笑出聲。“你是說那就表示我應該知道他在做什麼?你的孩子顯然還不夠大,巡官。他們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根本沒有差別,你還是無法掌握他們的動向。”
“我有一個7歲和一個5歲大的孩子,他們的社交生活已經比我小時候更精彩刺激了。真是世風日下,是吧?”
“這要看你是否放手讓他們展翅高飛。我想你給他們的空間更多,他們長大後就更會感激你。我先生在15年前將房子改建成兩層獨立的公寓。我們夫妻倆住在樓下,威廉住在樓上,我們很可能好幾天都見不到面,我們各自過活,在我先生去世後也沒有太大的改變。當然,我行動不便的情形變得更嚴重了,不過,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威廉的負擔。”
高布萊斯笑了笑。“我相信你不是,不過我想你一定會擔心,有朝一日他如果結婚,所有的安排勢必會改變。”
她搖頭。“正好相反。我一直希望他能穩定下來,但他似乎一點也不急。當然,他熱衷航海,有空就駕著他那艘康堤莎帆船出海。他曾交過女朋友,不過都沒有認真交往。”
“他娶凱特時你高興嗎?”
短暫的沉默。“我為什麼會不高興?”
高布萊斯聳聳肩。“沒有原因,我只是感興趣。”
她忽然眨眨眼。“我想他一定告訴你,我認為他的太太是個靠美色騙取男人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