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第2/5 頁)
的惡意:“你們是不是瘋了,投死亡票?沒聽到夭捺說的話嗎,你們這是在殺人!”
警方再上火也沒用,因為票數掌握在無良記者手裡,圓頂帽男人甚至不需要他們說出口,就能從他們腦海裡擷取到投票的意向,將匿名貫徹到底。
就算警方拿著槍,逼記者們投否也沒用,沒人能看到腦海裡的意識。
“越來越多死亡票了噢!”
圓頂帽男人發出桀桀的笑聲,迴盪在直播現場裡,刺耳的聲音勾起所有人心中的不安。
而當事人夭捺被票數包圍,位於風暴的最中心,卻面不改色。
圓頂帽男人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不安、恐懼的神情,他享受人類無能為力的情緒,可惜,夭捺臉上除了漫不經心的微笑什麼都沒有…
在這個投票的空檔裡,她終於開口了。
夭捺看向鏡頭,將鏡頭當作聊天物件,問:“市政中心記者藍先生,你給我投了什麼票?”
被點名的記者肉眼可見怔了幾秒。他雖然沒打算給夭捺投死亡票,但在直播現場被點名,還是有種莫名的羞恥感,有種自己和殺人直播間牽扯在一起的感覺。
好在夭捺不只點了他的名字,她的目光淡淡落在對面烏壓壓的人群裡,將藏在裡面的,懷有惡意的觀眾一位接著一位地點出來:“國家安全頻道的攝影師麥克,娛樂報主編黃安然,編輯林柯樺,體育頻道記者賈斯丁…”
她每點一個名,現場的人頭就攢動了幾下,給足了反應。
原本媒體人覺得,反正鏡頭拍不到自己,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就算他們投出了死亡票,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參與了投票,並沒有間接殺人。
可這樣的僥倖,被夭捺親手打破了。
該死,夭捺是怎麼認識他們這麼多人的?怎麼連小小助理的名字都知道?
好幾個已經投了死亡票的媒體人,立刻用衣服包住臉,但還是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後怕”的情緒在人群中逐漸蔓延,大家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們的崗位和名字透過直播傳到世界各地,如果媒體票統計出來,投死亡票的人居多,那外界該怎麼看待他們這些媒體人?
那些沒
有投死亡票的人,要如何解釋自己沒有參加殺人?
夭捺將臺下媒體人的名字唸了一遍,等同於捏住他們的命門,讓他們不敢造次。
原本打算投死亡票,但還沒來得及投票的人,連忙更改立場,投出了“否”。
不管怎麼說,媒體票一定要好,否則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就算公司願意保護他們的資訊,無所不能的網友也能根據名字和崗位,挖出他們的祖宗十八代。
夭捺唸完名字後,就知道自己穩了,因為直播間產生了波動,像水面泛起的漣漪。
就連圓頂帽男人的笑容,也肉眼可見僵硬了。
很明顯,她的這一番操作打亂了他的計劃。
圓頂帽男人的嘴唇半開半合,好半天才從唇角艱難擠出一句:“69票對70票,很可惜,大部分人都投了不同意票。”
天啊,一票之差。
現場的警察都鬆了一口氣,止役就像剛找回空氣那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再看向剛剛死裡逃生的夭捺,還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甚至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因為現在的畫面,和她的計劃一模一樣。
正如她所說的,殺人直播也是直播,娛樂大眾的本質就是操控大眾——既然圓頂帽男人可以利用遊戲規則,操控觀眾殺人,那她為什麼不能利用社會的倫理道德,操控票數去向?
夭捺已經厭倦,陪圓頂帽男人玩殺人直播的遊戲了。想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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