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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豪傑,蕭墨軒的心情卻不如想象中的激動興奮,他等這一天等了五年,五年來,他耐著性子一點一點蠶食吞沒江湖上的各方勢力,只為了有一日能夠親自手刃那個男人。看著手中不斷壯大起來的力量,他的仇恨也隨著慢慢的沉澱,有時候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誰,為什麼活在這個世上,只有心中那個執念一直纏繞不去,他要殺了那個男人,為了給一個人報仇,抑或是為那個故去的人送去最後的慰藉。
那個男人,是那個人最愛的人,碧落黃泉,也許她最想與之相伴的人,其實是他。
五年,足夠一個人收斂了所有的情緒鋒芒,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卻是一片平靜,好像是終於可以放下什麼一般的解脫,今日過後,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吧。
你,可會開心?
蕭墨軒撫摸著手中一個繡的歪歪扭扭,奇形怪狀的荷包,默默道。
月西樓坐在一片桃花灼灼中,細細描摹著手下的琴絃,嘴角掛著一絲溫柔清淺的笑。
秦崢站在桃林入口中,遠遠看著,只覺得一股冰涼浸透了他的心臟。
月西樓,他從六歲就認識的人,不敢說全然瞭解,但最懂他的人這世上再莫過於他。
月西樓的經歷讓他對於感情極不信任,然而心底卻又極渴望,這讓他不敢輕易付出感情,卻又非要別人對他付出完完整整的真心,所以他才會對人那般無情。但這樣的人一旦動情,把便是深入骨髓,刻進血肉,不死不休,糾纏一生不得解。
所以之前幾次他推開玉清婷,與其說是為了不讓玉清婷以後傷心絕望,不如說是他對於這份感情在做最後的試探。
他要玉清婷完整的心,全然的愛,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放下戒備去接受,但到最後,他還是錯了。
玉清婷愛他,足夠深,足夠重,但依舊無法為了這份愛不顧親情友情。
月西樓此刻的心,是在流血還是已經……徹底死寂?
秦崢不敢想,只能這麼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殺盡天下人,他的心就真的能暢快了嗎?
他的恨,他的哀,到底要如何安放,才能讓那千瘡百孔的心稍事緩解?
到底要如何,才能保護他不再被傷害?
那種無力感讓秦崢的心宛如刀割。
“秦崢,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
溫潤依舊,淺笑依舊,秦崢的心卻抑制不住的抽痛。
“天氣涼了,你的身體不好,還是會屋裡躺著吧。”
他的藥早就斷了,對玉璃珞做過那種事,玉璃珞自然不會再給他壓制體內蠱蟲的藥,秦崢不知道他到底忍受著怎樣的折磨,心理上,身體上,都是遍體鱗傷,蒼天不公,蒼天不公啊……
“呵呵,你真是越來越像個管家婆了。”月西樓笑著,卻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五臟六腑跟著撕裂般的痛,全身的經脈都在拉扯,似乎要將他撕裂,絞碎。
秦崢臉色大變,趕緊飛到他身邊,堪堪扶住那搖搖晃晃的單薄身體,觸手便是一身的骨頭,秦崢心裡一酸,月西樓本就生的清瘦,玉清婷一走,這幾日睡眠更是不調,飯也不曾好好吃過,越發瘦的一陣細小的微風就能捲走似得。
月西樓靠著秦崢喘息了一會,這種間歇性的陣痛從玉清婷走後便一天三次的來,一次比一次劇烈,看來,他真的時日不多了吧。
月西樓嘴角勾出一抹淡如薄煙的笑。
正在這時,外面有下屬匆匆趕來,也顧不上桃林是禁區不得擅入,直奔到月西樓和秦崢面前,雙腿一彎跪下急急地道:“宮主,有人闖宮。”
“何人?”秦崢依舊扶著月西樓,側過頭去問跪在腳邊的下屬。
“江湖各大門派皆有,他們已經闖過了玄天陣和龍蛇陣,傷了四十多名弟子,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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