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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行走帶起的風將門咣噹一聲帶上。
蕭琛連頭也不回,只是恍惚的,慢慢收拾著桌上的紙筆。
一低頭,“啪”一聲,一滴鮮血墜落紙上。
蕭琛出神的看著那點鮮血,突然提筆,就著那點豔紅,側鋒逆行勾老幹,濃墨中鋒勾道枝,一株雪地勁梅,漸現輪廓。
“啪!啪!”鮮血越滴越多,在紙上遍灑開來,蕭琛微微一笑,就勢點染成滿枝紅梅,枝幹道勁,繁花滿枝,宛似當年淮南王府四少爺的院子裡那一株老梅,少年的蕭玦,常於其下舞劍,幼年的蕭琛,常躲在樓閣轉角偷看。
那一樹盪漾著梅花和劍光的血啊……
從此落在了誰的肩?
卷二:六國卷 第九十一章 情孽
借你小命一用。
焰城近海,輕舟之上,秦長歌低聲如呢喃,卻如驚雷響在司空痕耳側。
司空痕霍然回首,秦長歌已經在他耳側低低說了幾句話。
目光一閃,司空痕眨了眨眼,秦長歌微笑的看著他,對他的謹慎小心十分滿意。
然後轉頭,向著白淵,冷笑著舉起裝上霹靂子的弓弩。
水鏡塵划船加快,白淵一返身,進了船艙,大約是想好好護在女王身邊。
司空痕突然向秦長歌撲了過去,一把搡開她手中弓弩,霹靂子錚的一聲彈射上天,劃出一道筆直的黑線落入水中,再次炸翻了一堆魚。
秦長歌大怒,拂袖揮開司空痕再次舉弩,司空痕一跤栽倒甲板上,骨碌碌滾出好遠,卻立即悍不畏死的再次爬起,踉踉蹌蹌的撲向秦長歌手臂。
秦長歌一腳將他踢開,重重撞在船舷上,司空痕一仰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軟癱在地,被晃盪的船身一搖,滾到了秦長歌腳下。
“錚!”
琴音突起。
自前方白淵座船船艙內傳出。
輕盈綿邈的琴音,低徊宛轉,柔而不弱,在波浪迭起四散殷紅的水面飄散開來,再緩緩傳入靜默聆聽的人耳中。
那些牽念……不捨……信任……悲傷……無奈……告別……一絲絲一縷縷都化在了空谷幽蘭似的高遠琴音裡,恍惚間足踏空山,滿山桂子正落,而明月下一朵香蘭,正靜謐著收斂蕊心。
一陣靜默,隨即,一曲簫音突然生自海上,扶搖而起,直上九霄,在蒼穹星光之間遊弋,簫聲中亦滿滿不捨悲傷,卻比琴音多了幾分鬱憤悲涼。
海風突然靜了靜,層雲突然低了低,鷗鳥無聲自水面掠過,激起月華般粼粼的波光,波濤心頭,綿延無際的水岸在即。
這一刻萬靈沉寂,聆聽琴簫相合而心事盡訴。
滾倒地下的司空痕霍然回首,顫聲道:“挽嵐地告別……她在向誰告別……啊不不是我……她不成了……不,不!”
他全然忘記自己身在何地、打算做什麼,掙扎著便要爬起,秦長歌立即一腳將他踩住,傳音怒喝:“她馬上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你敢亂來,我立刻就叫她死!”
不待司空痕回答,冷笑一聲,秦長歌第三次舉起弩箭,平端向著白淵的船艙。
司空痕大喝一聲,一把拽住秦長歌的靴子,用腦袋向她腿上一撞。
秦長歌猝不及防被撞得身子一歪,隨即定住,手中弩箭一顫,霹靂子電射而出,角度微微歪斜,射向了白淵坐船的船首。
水鏡塵突然飄身而起,掌中“氣槳”忽然化成一道柔軟的白布,和先前秦長歌一般,四面不靠的包裹住了霹靂子,然後反擲回來。
秦長歌突然掄起司空痕的身子,半空裡迎上霹靂子!
“轟!”
兩船之間,半空裡炸開人體,一剎間爆開豔紅淋漓的血色之花,黑煙滾滾裡,碎肉和白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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