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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柳如言打破了沉默,她開口低聲道:“左臂抬一下。”然後便移開眼光安心用繃帶繞過蘇子恪肩後,繼續默然的替他包紮。蘇子恪安靜的看了她半響,道:“把我的睡袍拿來。”
柳如言怔了怔,隨即便悟了他的意思,熟練的為那繃帶打了個結,點頭丟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悄聲出門——蘇子恪平日裡都睡在書房,日常的衣物也都早早的便搬到了書房的臥室去。
柳如言去拿睡袍的空擋,蘇子恪忍著劇痛撐起身子,單手開始解血跡凝結的衣服,腦子裡卻是疑團重重。那日柳如言留下的話讓他頗為疑惑,卻還是在放過柳如言後去了向照的住處。可到了玉帶宮他方才曉得向照已被召進了陛下書房,當時他就發覺事情不對——陛下已是病重如膏肓,怎會獨獨於當晚召見一個邊關都尉?果然,第二日陛下剛駕崩,言官胡旋寧竟帶頭彈劾向照通敵叛國,接著整個御史司仿若是有備而來的全數支援胡旋寧。太子一時氣憤,當場便命人杖斃了向照。
此案一出,朝野震驚。向照鎮守邊關多年,是威震一方的邊關將領,又是阿爹的門生,如今在這個關頭出了這樣的事,讓整個朝廷都開始暗流洶湧,一些曾經隱藏的各方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
胡旋寧是衛詰貞的人,蘇子恪知道對方定是有備而來。然而衛詰貞此番作為的目的是什麼他卻並不能肯定,只曉得多半和錢斌脫不了關係。他也派人多方探查,卻並未得出一個清晰的結果,但向照的出關玉牌現下確實已經不知在何處。
這事其實蘇子恪也並未想得很清楚,比如柳如言為何會那日夜闖皇宮,又為何會給他留下那麼一句話?錢斌拿出關玉牌究竟想做什麼?而衛詰貞又是再打著什麼算盤?
這些疑惑他同王恆聊過,王恆同他自**好,兩家又是世交,他放心王恆,同時他也託了王恆幫忙查探出關玉牌現在何處。後來據探子來報那玉牌果然在錢斌手中,他便趁夜蒙面去了一趟司禮監,卻沒想到會遇上如此武功高強之人。今夜那黑人武功奇高,若不是王恆中途派人相救,自己只怕早已葬身當場。
待柳如言拿著月白色的睡袍回來時蘇子恪正赤|裸著上身靠在牡丹團繡的錦被上,肩平背直,肌理結實線條勻稱,左胸處是一圈明顯的白色繃帶。縱然柳如言並非自小生於這個時代受三規六條影響的女子,卻還是不由紅了臉。
剛為蘇子恪套上睡袍,處理玩那身血跡斑斑的衣物,門口一陣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並著語梅的尖叫聲響起:“我都說了我家夫人身體不適,你們這是……啊!你幹什麼!放肆!站住!你們可知這裡是哪裡!”
語梅的話未落音,一個身影已經立在了的大門口:“蘇夫人,在下錦衣衛鎮撫使孟慶,奉皇命前來請蘇大人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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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犯上
更新時間2012…11…26 20:43:15 字數:3486
柳如言詫異的看了蘇子恪一眼,只見得蘇子恪長眉微皺,已然開口:“我家夫人身體不適,我以為王大人已經代我告假。”
“王大人確已幫蘇大人告假,但屬下是奉皇命而來,還請蘇大人陪我們走一趟。”
皇命?蘇子恪心中嗤了一句,不曉得是哪個的皇命!卻是強忍了疼痛起身。柳如言見他起身,慌忙想攔住他,卻見得他口中一邊道:“蘇某已在皇宮住了兩月有餘,如今我家夫人病重,我還回來看不得了麼!”一邊已是開了大門。
話說那孟慶見大門突然開啟,一時也有些怔忡。月光下蘇子恪一襲白色睡袍,髮絲微亂,臉上卻一派清明,只是眼中微有些不耐煩之色。正在此時,紗簾內一陣女子的嬌咳聲響起,竟是咳了好久,頗有些柔弱嬌憐的味道。好一陣子,那咳嗽聲終於斷了,一個微弱女聲響起:“相公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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