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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又是安誠,閉著眼睛抓起手機放在耳旁:“喂。”
“忻顏,是我,謹年。”
這一聲,生生地讓她打了個激靈。
“忻顏?”見她不說話,謹年又喚了聲。
“我在聽。”忻顏鎮定下來,偏著腦袋將手機夾在脖頸間,這樣就空出兩隻手來繼續做自己的工作。就算她自欺欺人吧,用這種偽裝的漫不經心來掩飾內心的手足無措。
“我們見個面吧。”謹年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
“好。”忻顏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需要我去接你嗎?”
“隨便你。”
剛說完,手機沒夾住,一下子滑落在桌子上,砰的一聲響。忻顏復拿起來,聽到隱隱約約一句“你怎麼了”,她沒回答,直接掛了電話。瞬間就將手機扔的遠遠的,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蘇晚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出什麼事了?”
忻顏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沒什麼,就突然身上有點冷。”
蘇晚有些擔憂:“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回家休息吧,別硬撐著。”
忻顏搖了搖頭:“我沒事。”
下班的時候,謹年還是來接她了。穿著卡其色的風衣,長身玉立,倚在車旁,抽著煙。一如既往地俊逸。見了她,將煙熄了,笑著看她,輕輕喚了聲:“忻顏。”
然後就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將頭埋進她的肩頸處,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彷彿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夢,在她耳畔喃喃:“我很想你。”
忻顏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但是被他那樣抱著她很疼,說不上哪裡疼,也許是楔入鋼釘的右腿,也許是肋骨,也許是燃燒的血液。她說:“謹年,別這樣,我不想被同事看見。”口氣淡淡的。
他鬆開了她,又抓起她的手,開啟車門將她送了進去。
開車的時候,謹年找了一些話同她聊。忻顏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他,興致並不是很高。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惹怒他的時候,戰爭的開場是吃飯的時候,面對面,看得清彼此的表情,既殘忍,又洶湧澎湃。他也知道,所以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話。
謹年帶她去了一家裝修精緻的本幫菜餐廳。坐定,點好菜,一切準備妥當,氣氛還算和睦。
忻顏正在思忖開場白,安誠突然來電話了。
她接起來:“喂。”
“在哪裡?”聽口氣,似乎安大公子心情不太好。
忻顏看了眼對面的謹年,說:“我在外面吃飯。”
“和……”安誠本想問和誰在一起,頓了頓,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又說,“我腳扭了。”
一聽就是要騙她去他那裡。這麼理直氣壯的口氣,真當她是傻子麼。
忻顏輕笑一聲,說:“腳扭了你去醫院吶,跟我說幹嘛。”
對面的謹年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裡隱隱掀起風雲。她似笑非笑地同他對視,不以為然。
戰爭這樣開場,似乎也不錯。
安誠卻先在電話那邊惱了:“你這個女人,究竟長沒長心。我不管啊,限你一個小時後過來見我。”
忻顏氣得想扔電話。這人要是在古代當了皇帝,估計三天就會逼得旁人忍無可忍地起義造反。
想想對面的謹年,她還是忍了,緩聲道:“好,那你在家等我。”
安誠在那邊愣了半晌,想說什麼,她卻已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謹年問她:“要喝酒麼?”是一成不變的彬彬有禮。
她搖搖頭:“我只喝茶。”喝酒誤事,安誠生日那天她已經長教訓了。想到這裡,忻顏才隱約記起來,她還欠安誠一份生日禮物。
謹年不勉強,和